“你、你你你……”
疼痛的刺激下,陈明远终于回过神来。
他的身体在未知的恐惧笼罩中,下意识地发着抖,嘴唇哆嗦地尖叫出声,末尾几近嘶哑破音,“你又突破了?!”
“这很惊讶?”
傅清歌不以为然地一撇嘴,戏谑道,“那你爷爷怕是没教过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至理箴言吧?”
“哦。我忘了。”傅清歌恍然大悟地一睁眼睛,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对于你们来说,三天时间,确实是除了污蔑陷害,什么都干不了的。”
“无耻小儿!”
被傅清歌当着面抓了人,陈老爷子本就觉得是大丢面子。如今还被这般讽刺,更是怒不可遏。
偏偏,傅清歌手里头的,还是自己家的继承人。陈老爷子就算再如何恼火,也不敢随意出手。只能色厉内荏地威胁,“不想罪加一等,还不快快放人!”
“那可不行。”
傅清歌摆摆手,哼笑道,“按着你们的说法,我傅家犯的,本就是要杀头的大罪。再如何罪加一等,不也就是个死么?现如今,当然是能拉一个垫背的,就拉一个垫背的了。”
“再说了,陈老爷子你又忘了。你方才说的,那可是大公无私,为国为民啊。这陈少爷若是为此而死,也能有个为国捐躯的名头不是?荣耀啊!”
傅清歌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士兵,最终定格在陈老爷子身上。面上吊儿郎当的笑意一收,冷声道,“试问,哪个出战的将士不是九死一生,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给你们冲锋陷阵。陈明远既然来了,难道还没这个觉悟?你在这急个什么!”
傅老爷子领兵之时,便是出了名的爱兵如子。否则傅家在军中的声望,也不会如此之高。
现下再被傅清歌提起,在场的这些将士们,难免心有哀戚,军心动荡。
察觉到这一点,陈老爷子气得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冷哼道,“牙尖嘴利。我自当是在意手下每一位同僚的性命,岂容你几句话,就能挑拨离间!”
“嚯。”
傅清歌笑出声来,“那我希望,当我手上换了一个人的时候,陈老爷子你还能这般瞻前顾后,为那‘同僚’的性命着想着想。”
语毕,也不知他是按动了哪个机关,便见那平平无奇的折扇上,突然弹出一把利剑。随后手腕一折,握着那扇柄,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陈明远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