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
她心里害怕,不知找谁帮忙,之后阿狼便进了小红楼,拿刀要杀躺在床上的人,她连忙抱住阿狼阻止。
「做得很好。」
嘴上哼着,魔傲心底头一次出现自责的情绪。若不是自己下午把月季弄得浑身无力,月季早解了阿狼身上的咒。
陆鱼儿连声说这是自己该做的,但她跪在地上,未曾起身,随即抽抽噎噎的哭道:「我双亲俱亡,居无定所,虽是不情之请,但恳求国师,看在鱼儿救人的分上,让鱼儿进国师府当个小婢。」
国师府不用来历不明的人,但这人在危急时刻救了月季,魔傲破例答应。
陆鱼儿喜不自胜的道谢,说要回家收拾包袱,魔傲唤来下人,把昏迷不醒的阿狼抬回房间去。
月季被他紧搂着,靠在他的胸口上,魔傲亲著他的头发,双手还是紧揽着他,想着若是自己迟来一刻,怀里的人恐怕……他突然害怕的颤抖起来。
发觉他的异状,月季揽住他的颈项,无法厘清自己现在的心情。一心求死的自己,却在死亡真正来临的前一刻退缩了,只因为他脑海里浮现一张狂傲俊美的面孔。
我究竟是怎么了?
难不成真的相信了魔傲的誓言――只要他魔傲活着,他就永远都会护卫着我?
「月季,我想要你,想要得要命,恨不得将你融进我的骨血里。」
他被抵在床上,身上的锦被被一把扯掉,他赤裸的身躯已满是魔傲留下的痕迹,魔傲解开裤子的系绳,昂扬的巨物埋入他又红又肿的密穴。
他浑身无力,魔傲却仍摇晃着他的腰,律动得既快且重,让他忍不住发出声声呻吟。
「月季、月季……」
他声声轻唤他的名,将头埋在他肩头,他那紧张害怕的模样让月季忽然好一阵心疼,自己何曾被人如此强烈的需索过?
傲傲怕他死,而且是这么怕,怕到必须立刻拥有他来确认并未失去他。
霎时,月季不愿死了,就算苟延残喘,他也不再想一死了之了。
又抬头看看身上重得要命的男子,他忍不住踢了他侧腹一脚,斥道:「我没了力气,像具尸体似的,你是在奸尸吗?」
「唔……」
月季说得也没错,他已没了力气,自己还硬要求欢,实在太不懂怜香惜玉,只是「奸尸」这两字,也太难听了。
魔傲扁着嘴,一脸委屈万分,他退了出去,但那部位还没满足,依然高扬耸立,月季吊起眼角瞪他,害他那里又更兴奋一分,谁让月季瞪人的模样不仅非常的有气势,还――
可爱极了!
「月季,我会不会有被你迷死的一天?」
这是他最近最大的烦恼,为什么月季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这么美,让他百看不厌。
月季又好气又好笑,「我刚才还在想你眼瞎得可真厉害。」
「我才没瞎,是那些人看不出你的美、你的好,只有我看得出来,我这是独具慧眼。」他强辩起来。
「你是狗眼发昏,看不清吧,过来!」
月季撑起身,一手抚摸他强健的后背,魔傲就像狗被摸着下巴一样的一脸沉醉,月季半倚在床头,坐靠在枕上,用双手抚上他昂扬的器官,这样比较不费劲,又能让魔傲爽快。
魔傲倒抽一口气,那里也益发的兴奋。
「我在想一件事,月季,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是事关我生死的事。」魔傲严肃道。
月季一怔。正值欢情时刻,怎么傲傲却口气凝重,像是有什么大事宣布?他抬起眼,看着魔傲,同时也停下手。
魔傲将下身往前,月季不解,魔傲兴奋的要求,「月季,用嘴好吗?你的嘴一定好热,我铁定会融化在里面,你那样做会让我欲仙欲死般的舒服。」
他脑里的妄想定是色情万分,他一边说,还一边像个糟老头见到年轻赤裸美女似的呼呼喘气。「光是想到我射在你嘴里,你吞咽下去的景象,我就觉得自己更硬了。」
说着已将自己的阳刚抵在月季的唇前轻触,月季轻启红唇,魔傲兴奋得几欲昏倒,这只在他幻想中出现过而已,现在竟能一偿宿愿,他乐得都要飞上天。
他滑了进去,还未感受唇腔包覆的美好,月季一口咬下,他惨叫一声,抽了出来,疼得两眼挂泪的瞪着「凶手」。
「你做什么?月季!」
「坐下!笨蛋。」
他屁股重重的坐到床上,再也动不了。
欲望没得到满足,还被月季又用这招困在床上,魔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这恶心的色胚,亏我一时心软,哼,不是你瞎了眼,是我瞎了眼,现在我要睡觉,你要发情自个儿发吧。」
月季掀起被子,蒙头大睡。
「可恶,放我起来,看我不把你倒吊起来,从后头整治得你呼天抢地,让你喘息吁吁、频频求饶,那时本国师非但不会饶了你,还要把你双腿扳开,搬来一面大镜,让你看清楚你的小穴是怎么淫荡的吞下本国师的巨根,然后呜呜低泣央求本国师进得再深些……」
月季变换姿势,一脚踹上他肿痛的部位,这次他叫得凄厉无比,只差没呜呜咽咽的哭出来,但下身垂软下去,恐怕这两日都抬不起头了。
「喂!月季、月季,我在叫你,你听见了没?」
月季理都不理,任是魔傲吵翻天,还是继续睡他的觉,让自己的身子好好的休息。
至于这只爱发情又下流的魔兽?
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第二章
「呜呜呜……」
国师府的大厅,不请自来的客人,说到伤心处竟流下男儿泪。
「雅君搬出我为他们兄弟准备的别院,只留了封信要我忘了他,我实在不知自己究竟犯下什么大错,让他不告而别、避不见面。」
说的人声泪俱下,魔傲却听得差点打起哈欠,要不是碍于对方是尚书公子,他说不一定早把人给一脚踹出大门。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找我哭诉也无用。」他的语气虽然不到幸灾乐祸,但也冷淡到近乎无情。
林为和擦了泪水,「不,正只有国师你才能帮我,雅君最后一次与我见面时,说了段怪异的话,他说自己是恶鬼,我不解其意,偏偏他也不再说明。」
「又要来一次驱邪吗?」魔傲一脸不耐烦。张老头不够,现在还加上个张雅君。
「张雅君这样说吗?」
斜倚在软榻上的月季虽睡了一日,浑身仍是虚软,但至少已能走动,听到这里,他出声询问。
林为和点头道:「嗯,他确确实实这样说。国师,该不是你驱邪不力,伯父身上的鬼附到雅君身上,所以雅君才突然不告而别?」
竟敢质疑他的能力!魔傲气不过,冷言嘲讽,「说不定是张雅君讨厌胸无墨水的蠢男人,移情别恋上才华洋溢的才子,你失恋了,关我什么事。」
听他说得这么狠,林为和更是涕泗纵横。
月季瞪了魔傲一眼,魔傲也反瞪了回去。
他又没有说错,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看了就生厌,说不定张雅君便是觉得他窝囊而抛弃他的。
「也许张雅君只是因为近日家里发生太多事,需要时间沉淀,又不便劳烦你,你不如回家等待,说不定不久就有好事发生。」
林为和止住眼泪。近来一堆事的确让雅君愁眉不展,月季公子的话不无道理,只不过……「真是如此吗?」他仍有些不安的问。
「嗯,我想张雅君个性骄傲,还愿意把这件事告知你,不就代表着他对你的信任,你可见过他对别人说过这些事?」
听他这一说,林为和有了点自信。雅君待人接物上虽然状似随和,其实极为骄傲,一幅画若是没有画好,便不眠不休的再三修改,就是不想被人说他今日的成就靠父亲得到的,那份傲气有时也让他甘拜下风。
「那我回去静待雅君想通,谢谢你,月季公子。」
林为和来时一脸愁苦,离开时却眉开眼笑,连脚步都轻盈许多,简直判若两人,让魔傲看得啧啧称奇。
「真神奇,只是几句话竟让人片刻间有如此大的改变?」
「这就是言语的力量。」
魔傲不认同,「言语哪有力量?」
月季笑道:「当然有,坐下,傲傲!」
魔傲一屁股黏在椅子上,再也起不来,月季见状张嘴大笑,他气恼之余,也忍不住笑出来。
而言语有没有力量,看他这个天下第一的魔兽被「坐下」这两个字给黏在椅子上,就知道答案了。
月季不再笑他,正色道:「言语当然拥有力量,有个穷小子,遇见天下第一神算,神算告诉他,你终会位极人臣,你猜结果如何?」
「若是天下第一神算说的,当然不会有错。」若是说不准,如何称得上是神算。
月季面带笑容,「若是那穷小子后来发现,这天下第一神算其实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呢?」
「呃?」魔傲一时答不出来。
「那穷小子已经位极人臣,对方若不是神算,为何能说中?若是神算,为何又是骗子?」月季出题。
魔傲想了好一会,仍是无解,最终看向月季。
月季啜了口茶,继续下个话题。
「某夫人极会煮鱼,但她煮鱼时总是切掉尾巴,她的夫君不解,问她为何这么做?是会增加鱼的美味吗?」
「切掉鱼尾,跟增加鱼的美味应该没有关系吧!」魔傲不是很确定的道。
月季也不回答,继续说了下去,「这夫人怔愣后回答:我娘从小就是教我这样煮的。所以回娘家时,她就问了自己的娘亲,她娘亲也道:外婆从小就教我这样煮。然后她们又一起到外婆家,外婆听了哈哈大笑道:因为当时家穷锅子小,所以只好把鱼尾给剁了,但们家的锅子大,鱼尾应该是放得下的。」
魔傲呆了一下,随即也放声大笑,「竟有这么蠢的事,这些人根本就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再说,有个主人与朋友坐在凉亭内饮酒作乐,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和乐融融,越喝越是开怀,喝到两人都微茫,主人低头一望,却看见自己的酒杯内有一条小毒蛇在蠕动。」
魔傲咦了一声。
月季比着杯子,「朋友再次劝酒,主人囿于情势无奈的灌下酒,等朋友离开,他就全身难受,总想着自己喝下那杯酒,毒蛇铁定就在肚中啮咬胃肠,朋友知他病重来访,听了他吞吞吐吐的说明当时的事,朋友向他解释,那不是真的毒蛇,是凉亭旁种的竹子投影下来,于是主人就不药而愈。」
魔傲几乎听得着迷,好奇的问:「那凉亭边真的有竹子吗?」
「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关系,这就是言语的力量,那穷小子认为自己得神算金言,真可位极人臣,于是就成功了;娘亲留下煮鱼的方法,便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是不是真的喝了毒蛇酒又有何差别,朋友几句话如同咒语般解除他的疑心,他便病好了,你说这不是言语的力量吗?」
是的,这也是一种力量,只是他从未想过,原来人的一言一行竟会产生一波接着一波的涟漪,直到扩及整个水面。
「我受教了。」
他这次是真心的钦佩低头。
他渐渐可以理解月季的想法,告诉林为和的话是真是假并非重点,目的就是让他安心回家等待。
这些安抚的话,也许对现实面无法有所帮助,但只要人心有所转折,或许事情就会跟着出现转机,这就是言语的力量。
才送走林为和,却换阿狼哭丧着脸出现,他扯着魔傲的衣角道:「国师,幼君不见了,他一直没来找我,我去找他,但那别院没人住了。」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心里还十分忐忑不安,就怕国师仍怪着他,不愿帮他找人。
他昏迷了两天,直到今日醒来后才听说自己刺杀月季公子未果,急得他向国师赌咒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对月季公子不利的念头,但国师只是臭着一张脸不理他。
魔傲冷冷的一哼,吓得阿狼缩在地上。
月季对他招手,要他到身前,仔细询问他那一日的事情,他就把陆鱼儿是他的恩人,两人在大街上相见的情形说了,而跟陆鱼儿分开后,他就回府里,接下来的记忆就模模糊糊的。
「下此毒咒之人手段实在阴狠,说是吗?鱼儿。」
陆鱼儿刚端茶掀帘进来,听月季这么问她,当下吃了一惊。
故作镇定,她佯装恭敬回道:「是呀,此人手段狠毒,必不是良善之人。」
「不只狠毒,恐怕还有些法力,听说越是厉害的人越是深藏不露,鱼儿知道如何下此毒咒吗?」
陆鱼儿心下忐忑,不确定他是看出端倪,还是只是随口问问。
不敢直视月季的眼睛,她低下头回答,「鱼儿不知,鱼儿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当日得见国师咒法高妙,便看傻了眼,实在不知这咒是如何下的。」
「阿狼也不知吧。」
阿狼摇头,他连自己怎么中咒的都不知道。
「一般而言,要下咒首先就是拔下想要操控的人的发丝。」
说完,月季用力一拔。
魔傲疼得龇牙咧嘴,揉着头皮,表情很臭。
干么要扯他的头发,怎么不扯阿狼的?反正阿狼早被拔过,被多拔一次又算得了什么。
月季一定还在为前天的事生气。
有什么气好生的,自己不过是要他用嘴伺候自己一下而已,况且他用坐咒把自己困在床上,这两三天也不太理他,这还不够他解气吗?
哼,要帮他这样做的女人多得是,他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