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刘芳菲一身傲骨,眼见着嫁入皇家无望,便立刻改换目标,找了个有仕途的翰林,也实在是目标明确。
如此一来,京中这些嫡出的小姐们,谢凌揭过不表,就数文秀娥嫁的最差。
陈家虽是侯门,但却是个没有营生的落拓侯门,并不富庶。且那陈姓表哥也只是个三甲,就算是头名,也是进不了翰林、礼部这样的好地方,前途自然没有刘芳菲寻的那翰林好。
她本是京中出名的才女,最后嫁得却不如其他几个,难免被人拿来与人比较。
文秀娥知道此事后,又在家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文夫人也颇有些灰头土脸。
又过了几日,便快到那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元宵之夜,京中素来有举办灯会的习俗。
这灯会也是要举办三日,从元宵前一日就开始办起。
谢凌与魏琼的婚事定在正月二十二,从年后开始,依着大宣的习俗,两人便不得见面。
此时,也是有半个月没有见过了。
元宵佳节,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吃过了团圆饭,便回了各自的院中。
白术因着有孕,谢槐钰不许他去那灯会中挤,只得在家中挂了彩灯,自玩自的。
谢凌马上就要离京,这灯会倒是想去。谢槐钰也没有拦他,只是多拍了一些护卫跟随,叫他与谢琴一道出门。
谢琴虽然早早就定下了人家,但却还要再等半年才能出门。
这谢凌临别前的最后一个灯会,自是要与他一起出去的。
两人均穿上了过节穿的锦缎衣服,领口,袖口都有厚厚的兽毛。
虽然华丽,但价格却也还适中,也是白术管家以后,他们才得已享受到这种种好处。
坐在马车中,放下厚厚车帘,谢琴捧着暖手壶对谢凌说道:“我记得去年这时日,我两也是一道出门,只是那时我们关系不比现在,各自都有盘算。没想到不过一年,大家都变化良多。”
谢凌也深有感触,点了点头道:“那时嫂子还未来,家中还是娄氏把管。大家手中也无资源,各个都是如履薄冰。要想多得些好处,便要在娄氏面前得脸。她又喜让我们互相攀踩,以掌大权,可不就引得家中勾心斗角,无一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