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游铮又路过几间厢房,被这么叫住了好几次,谢凌才对他说道:“不如我先去那厢房中叫些饭食,待你这边与同窗们寒暄好了再过来。”
游铮满面通红,只觉得自己十分失礼。
只是学子之间,同窗之情也影响仕途,乃是日后进官路上的助力,也极为重要。
一时间,游铮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旁边的那位学子才满面酒气的拿着酒杯说道:“多谢这位哥儿成全,游兄得了魁首,怎有不喝之礼?今日便借他一用,让他陪我们喝上几杯!”
那学子喝的不少,已是有些醉了,说话自然也是无所顾忌。
谢凌却也不气,只微微一笑道:“自然可以,游公子也不必拘束,随性即可。”
说罢,便随着掌柜离开去了自己的厢房。
待他走了以后,那喝的半醉的学子才搂着游铮的脖子说道:“方才那哥儿是谁?长得倒是可人,只可惜是个哥儿。”
游铮听那学子这般口无遮拦,连忙压低声音说道:“你莫胡说,那是谢家的嫡哥儿,谢槐钰的胞弟,此言切莫让人听到了。”
那学子这才睁大眼道:“谢槐钰的胞弟?可以啊,游兄,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艳福!来来来,这便更要来与我们喝一杯了!”
说罢,他便连拉带拽的拖着游铮进了厢房,一边还大声说道:“游兄,不仅得了魁首,还得了谢家的赏识,把谢家哥儿都带出来了!大家说厉不厉害!”
这厢房中学子众多,便有人七嘴八舌的说道:“啧啧,看来日后游兄与谢家必成亲家,前途无可限量,切莫忘了我们!”
“那哥儿我方才看了一眼,长得甚美,虽是个哥儿,但游兄有如此艳福,还是叫人羡慕啊……”
几人嗓门极大,说话声都传到了廊上。
不多时,却突然听得隔壁有杯子被砸碎了的声音,又有脚步传来,不一会儿便到了这厢,咚的一声,拳头捶在门上,吓得众人一跳。
一个穿着竹青衣裳的翩翩公子站在门口,皱眉怒视着席间众人道:“一群学子,也是入了三甲之人,乃国之栋梁,却在此妄议一个还未成亲的哥儿,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魏家与谢家乃是世交,你们再妄议谢家哥儿,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魏琼,算了,你这又是何必……”旁边又来了一个公子拉了拉他的袖子劝道。
此时,厢房内众人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个公子就是那个被皇帝授了从五品官,自请出京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