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他们三人根本不会对诗,如今齐清婉这一提,便是要故意让他们在男宾面前丢丑的。
魏玲皱眉,刚想开口帮他们婉拒,却听着文秀娥也开口道:“今日毕竟是节气,图个喜庆,无论作不作的好,都是参与为上,也没得什么。”
文秀娥这般说了,便有些不懂事的魏家男宾也脑袋一热,跟着起哄道:“没错没错,我瞧着谢家两个哥儿也像是斯文会念书的。谢槐钰才情出众,其弟弟必然也差不了。”
他们并不知谢凌不擅这些,只以为他是害羞了才不参与。
如此一来,便拱得谢家成了众人焦点,谢凌紧张的直吞口水,背上冷汗都咻的冒了出来。
他过去是没参与过这些宴会的,而谢家家宴也多是请人唱戏,不曾弄过这些,因此并不觉得吟诗作对有什么用处。
如今来了一次,却是发觉,如这般场合,自己简直处处丢脸,这京城的上流圈子里,不会作诗写字,是会被排挤到外面去的。
到了这般境地,便是再来拒绝,难免也显得太小气了些。
白术便站起身道:“那给我一套纸笔,让我来写一个。”
他这话说的十分淡然,倒是让众人吃了一惊。
“你还会写字?”那齐清婉不禁说道。
“我若不会写字,齐姑娘还让我作诗作什么?”白术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清婉道:“齐姑娘你真是说笑了。”
被白术这么一说,众人便回忆起方才就是齐清婉第一个叫白术作诗的。如此一来,她的心思便暴露在众人眼前,难免让人觉得十分难看。
齐清婉处处都被白术压制的,心中气闷还不能发作,碍于这么多男宾在场,只得忍了下来。
只是她一脸不高兴挂在面上,让人人都看在眼中。
众人都知道她是赵衍的未婚妻,心中对这个大皇子的正室,便自有了一番评价。
此时白术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纸笔,沾了沾墨水,正经摆了个姿势道:“我只在十岁的时候念了一年村学,没学得什么东西,写得不好,给你们逗个乐吧。”
说罢,他便落笔下去,洋洋洒洒的写了首打油诗出来。
那字迹的确是不好,但也能看得明白,没有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