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凌便对谢琴说道:“这先生不过是个商贾出身,自然也就这点见识。如我们这般的人家,养着这么多人,若是还要操心这些,岂不是白花了那些银子。”
白术在外面看着,听他这样说话,心中便十分窝火。
谢槐钰苦心经营,才有了他的好日子,没想到他竟如此不珍惜。
他把窗户一掀,便从窗口翻了进去。
倒是把里面的先生和两个学生吓了一跳。
“先生传道授业,你们便应该好好听讲,不然你大哥花那些钱请先生又有何用?”白术说道:“这等简单的算式。便是乡下没念过学的村民都能推算,你们却一问三不知,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白术话说的难听,但却是说到了那教书先生的心坎,这谢家的哥儿,是他教导过的学生里最差的。因着收了谢槐钰那么多银子,他是不好多说什么,如今有人替他教训,那先生自然是十分乐意。
见到是白术进来,那谢琴脸上立刻一僵。
他知道这哥儿是谢家将来的正室,但他还有一年便要出嫁,与他也接触不到什么,便没有打交道的意思,没想到初次见面却是这种情形。
谢凌的脸色则更是难看,他还未来得及去找他大哥告状,这乡下哥儿却先来教训起他了。
不禁反驳道:“你一个乡下人,自是要知道这些东西。我们这等身份,又何须多学这些,以后自是有人帮忙管理。”
“简直冥顽不灵!”白术怒道:“你大哥是什么身份,这些算术,他却是手到擒来。你们关在家中久了,便根本不知世事,往后嫁出去了,手中握着产业也是要挥霍一空,我看倒还不如养在家里。”
谢凌的心病便是至今还未说亲,白术说要将他养在家中,便戳到了他的痛点,叫他立刻爆发出来。
“你还未进门的一个乡下人,竟敢管教起我了!”谢凌一下站了起来,声音也尖锐了几分:“我是大哥的胞弟,一母同生,血缘可是你这种下等人能比的!莫以为你如今挂了个谢家未婚妻的名份,就能如何。这里不是乡下,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开口闭口乡下、血统。却是被养坏了秉性!”白术说道:“我答应了你哥哥管教你,若是放任自流,便是害了你一生。”
说罢,他便走到那先生面前,拿过他桌上的戒尺,指着谢凌说道:“你给我跪下。”
那先生吓了一跳,那戒尺原本就是做做样子,他自是不敢使用的,没想到竟然被白术一下拿走,还要让谢凌下跪。怎得事情会如此发展……
“你敢!”谢凌梗着脖子说道,脸上涨的通红。他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这白哥儿实在是欺人太甚。
白术闻言便也不多说话,只几步过去,抓住谢凌的肩膀就往下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