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钰待白术,自是不能如普通标准一般。
他想来想去,便备下了六万两银,又在京郊风景优美之处,提前置办了一处庄子。
置于那些店铺,他早就都给了白术,如今手上也没几家,便挑了最赚钱的来福楼送出。
寻常的那些金玉首饰,面料布匹,他就没有准备,因着白术本来就不喜这些,且路途遥远,路上还容易招来匪贼,倒不如省去了事。
此时京中有爵位的人家,嫡子的聘礼,多半是会出几千两银子。
若是有人出得上万两,那便是极有面子,能得了全京中所有女子和哥儿的羡慕。
不过钱多钱少是一回事,聘礼的排头是不能小的。
也因此不管有多少聘礼,这些世家都会弄出几十只大箱子,再找人抬着出门,吹吹打打的一条街,给自己撑撑场面。
之前陆国公府的聘礼,据说有足足三十六只大箱子。
结果到了女家之后,大家打开清点,才发现箱中都是些不值钱的布料、首饰,聘礼只有五千两银,并不比一般人家要多。
此事不久便传遍了京城,还被人当成了笑话来讲,说陆国公家打肿脸充胖子。
谢槐钰的聘礼虽不少,但全是些票据类的东西。
他自是不可能把六万银票全换成现银,再找人千里迢迢抬到白塘村去。
因此收拾起来,不过一只不大的匣子便全都装下了。
一只匣子便能装下的聘礼。整个京城里还只此一份。
六月初三,谢槐钰便整理好行装,准备出门接亲。
为防万一,他这次出门,身边带了一队卫兵。
看着不过是外面找来的护卫,其实是祁擒月那边借调给他的,各个十分勇猛,护卫他安全不成问题。
谢槐钰要出门的时候,就亲手抱着自己那只小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