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谢槐钰禀报了自己身份与来意,便被宫人带往殿上。
林舒语抱着孩子跟随在旁边,低头不语,浑身紧张。
皇上此次见他,因着是臣子的家事,所以并未在大殿,而是御书房内。
谢槐钰满脸淡然的走了进去,带着林舒语朝皇帝行以跪拜大礼,这一跪下去,便是整整一刻。
皇上头也不抬,只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奏章。直等到那林舒语手中的孩儿转醒,嗷嗷啼哭出声,才幽幽抬头。
他深深的望着跪在地上,却仍脊背挺着的谢槐钰道:“谢家大郎,你可知自己犯了何错?”
“草民惶恐,并不知自己到底何错。”谢槐钰闻言说道,他抬头与皇上视线交会,神色清明,声音清脆有力。
皇帝见他身姿如竹如松,眉目中始终带着一丝傲气,看起来并非那沉迷美色之人。
对此等风骨之人,皇帝饶是觉得他有失大节,心下却不由感叹了一句果然是副好皮囊。
对谢家这个长子,他也早有耳闻。据说是商女所出,长相学识都是一流。
他原本身份背景虽差了些,但在京中的名望却还算不错,只是如今却栽在了一贱籍的哥儿头上,还与他诞下了子嗣,实在是不堪大用,着实可惜。
皇上再转头去看那跪在旁边的哥儿,只见他容貌十分清丽,却是比一般女子都要美貌几分,便觉得怪不得能把谢槐钰这样的人也给勾了魂去。
“陛下,谢爵爷在外求见。”御书房外,一个宫人走入殿内禀报。
皇上皱了皱眉头,既然谢爵爷也到了,那便一并请入殿内,也好就此事有个惩治。
那宫人得令后,即刻将谢爵爷请入殿内。
谢爵爷听闻谢槐钰先去了,便已是万分怒火。
如今一见到谢槐钰,额上青筋凸起,便指着他骂道:“谢槐钰,你这个不孝子,守孝期间押玩小厮,还诞下子嗣,实在是大逆不道!”
谢爵爷嗓门颇大,吵得皇上一阵头疼。那孩子好容易被林舒语哄住了,被谢爵爷一吵,又是大哭不止。
“父亲?”谢槐钰见了谢爵爷,却是一挑眉,故作一脸诧异的说道:“父亲怎得出言如此,那孩子并非是孩儿的,这等事情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