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从林舒语房间出来,又去了后院书房,给白术诊治。
此时白术坐在榻上,已洗好了脚,大夫看了下伤势,便拿出一盒药膏道:“都是些擦伤,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前几日只需做好清洁,每日涂抹三次,这伤便可好了。”
“如此便好。”谢槐钰点点头道:“这上药的事情,就不劳烦您了。”
说完以后,小树又把大夫请了出去,走到角落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道:“大夫,这是此次的诊金,今天的事情,对外只可说白小哥儿的伤势,至于那林小哥……”
那大夫连忙说道:“知道,知道。我今日从未见过林小哥。”
他这把年纪,经历的也多了,对大户人家这样的要求,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谢槐钰净了手,又打开药膏,细细的给白术涂抹。
药膏中不知添加了什么成分,一遇到伤口,就又刺又痛。不过这点疼痛,白术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谢槐钰亲自给他双足涂药,让他觉得更不自在。
谢槐钰面不改色的把药膏涂完了,又净了手,才对白术说道:“你且在这晾着吧,这鞋子也得换一双干净的。还有工地,这几日就别去了,我让那几个工匠每日来与你汇报。”
白术觉得谢槐钰有些小题大做,不过一点擦伤,不妨碍什么事情。不过在对方严肃的目光下,还是点了点头,谢槐钰这才放过了他。
晚饭之后,谢槐钰才把白术送走。
待他走后,他长长叹了口气……
白术性子单纯,也是第一次遇到此事,因此才乱了方寸。
好在自己与他一说,他便能体谅。
如若白术是那纠缠不休的性子,两人怕是如自己所说,只得早日断了。
谢槐钰走出书房,来到池塘边的枣树下,白术上午写的那纸条还坠在上面,随风轻轻摇晃。
谢槐钰便叫了小树把它取下来。
小树把那纸条递给谢槐钰道:“少爷,你对白小哥儿可真好。白小哥儿要知道自己写什么你都会允了他,恐怕可不能只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