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对陈冬青说:“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这世上的事情,都是看起来难,真的做起来了,也就迎刃而解了。”
他又说道:“要么你和粒儿就先搬到我家里来,赵二那边我去教训他一顿。他怕我怕的狠了,我打他一顿,给你和粒儿报仇,他是绝不敢来找你们麻烦的。”
一旁的谢槐钰也道:“如只是要让他与你和离,办法多得是。如要来软的,便给他钱,只要钱给的足够,他必然痛快同意。若要来硬的,便找人去威胁他,再给他加租,收他一亩地七成的租子,想必他也不得不同意,就看你怎么选了。”
听了谢槐钰的话,白术一合掌道:“妙啊,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一旁的陈冬青眼神也亮了几分,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只是不知你是要选软的还是硬的了?”谢槐钰笑笑道。
“这还用选么?”小树在一旁插嘴道,这样的畜生,为了和离还给他送钱?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傻子!
倒是白术有些担忧的看向陈冬青,对方之前三番四次的包庇那人,他还真那不准他到底会怎么选择。
陈冬青沉默了许久,眼中的情绪明明灭灭,最后才哑着嗓子开口说道:“我……还是想来硬的。那租子,一亩地七成还太少了,该收他个九成,让他也尝尝心疼的滋味!”
白术哈哈大笑,他拍了拍陈冬青的肩膀道:“你这家伙,总算是开窍了!”
陈冬青:“嘶——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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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里这样一折腾,时间便已到了为时。
如果是府城或京城,这个时间便已经宵禁。不过这县里山高皇帝远,倒是没有人管的。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地上甚至积起了一层水。
现在再回白塘村更是不易,谢槐钰便命令车夫,驾车到来福楼去,大家在那里住上一夜,待第二日天晴了再走。
如今的大宣朝,虽说是太平盛世。但那些打家劫舍的匪徒,难免也是有几个的。
因此即便是像来福楼这样的酒楼,也不做夜里的生意,到了半夜也是要关门的。
小树下去敲了许久的门,店内才有人过来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