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青在月子里落下了病根,后面和赵二在一起多年也没能怀上一个孩子。
渐渐的,赵二也死了心,不再碰他,家里的粮换了钱就拿去买酒喝。
对陈冬青更是非打即骂,喝多了以后,还连他和粒儿一起打。
也就是最近陈冬青赚了钱,赵二的态度才好了些。
虽然脾气仍旧很大,但对他和粒儿也不怎么打骂了。
只是陈冬青赚到了钱,全都被赵二收了过去。
他问赵二存了多少,赵二就含含糊糊的,告诉他有一百多文了。
陈冬青也没再说什么,只想着等到钱多了以后,再让赵二去买块地。
等粒儿出嫁的时候,就把那块地陪给他,也能让粒儿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
赵二手上拿着壶酒,恶狠狠的盯着陈冬青,仰起头来喝了一口。
陈冬青到家之前,他已喝了好一会儿,现在脸色微红,浑身酒气,起身抓起墙角的一把扫帚就走到陈冬青面前。
陈冬青这时已是全身发抖,紧张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自己越是说,赵二就越凶狠。还不如咬牙忍忍,让他打够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家里的扫帚,是陈冬青自己扎的,一头是稻杆,另一边是儿臂粗的竹竿。
赵二打他的时候不用稻杆那头,而是反着拿,用竹竿使劲抡下去。
他喝了酒,又正在气头上,手下也毫无保留,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不一会儿,陈冬青头上就肿起好大的包,又热又麻,低低的把头埋下来,后背也已经被抽的麻木了。
只是被打成了这样,陈冬青仍是一声也不敢吭,只能咬着牙默默承受。
脑袋里不住的想着,快点打吧,打完了就过去了。等明日去县里卖了药,多换些钱,赵二的气也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