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槐钰守孝期间,作风不端的事情就成了铁锤,足以压得他翻不了身。
再不济,就算林舒语不争气,生不出孩子。
他这样的容貌才情,京城里身份高贵的女子也必不能容忍。
谢槐钰以后的婚事,便讨不了好。
林舒语闭目养神,想着自己打听到的关于谢槐钰的传闻。
据说这谢家的嫡长子,母家出身不好,是个没什么后台的,不然也不会被自己的继母一顿枕边风给赶到乡下守孝了。
不过若不是这样的身份,怕也轮不到自己有机会接近。
再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是伯府嫡子,如若争取一番,说不准还能袭承爵位。
等自己给他生下个儿子,便能做了正经的侍妾,也未必不能与那伯府正妻一争高下。
想到这里,他眼神暗淡了一秒,苦笑着摇了摇头。
想当初,自己母亲还迟迟不肯把他许人,总想多瞧瞧看看,不求有多少富贵,只想挑选个真心对他好的。
他当时也满身傲骨,觉得以自己的条件,绝不肯做人妾室,必定是要做个正头夫人的。
可如今才不过月余,他父亲一倒,自己满脑子想的便是如何成为他人的妾氏,与正妻争宠了。
这哥儿和女人的命啊,就像水里的浮萍,终究是依靠在男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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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更深露重,白塘村地上飘起了薄薄的雾气。
一匹黑马停在了谢家门口,马儿不休不眠的狂奔一天一夜,累的几乎口吐白沫。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门房打开大门,一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便立刻迎了进来。
书房里,小树把所有的油灯全部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