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谢槐钰皱眉,手指不耐的敲了敲书桌。
“好像是一方砚台。”小树答道:“说是五十两银子买的,不过我看那砚台不好,怕是五两银子都不值。”
“那就好办,”谢槐钰冷冷一笑,头也不抬的说道:“这砚台必定是他们在县里的文具坊买的,你找人去看看长什么样子,寻着一模一样的买回来还给他们便好。”
“还是公子英明。”小树一鞠躬,幸灾乐祸的跑去找采购的王伯。
这些村民一个个都想讹伯府的钱财,如果今次让这个得逞了,以后今天张三明天李四,全村怕是都要上谢家来碰瓷了。
等他离开之后,谢槐钰停笔,低头看了看自己笔杆上瑶琳玉树四个大字,冷哼一声。
他随意在笔洗里涮了两下,把笔倒插着扔回笔筒,又换了只上好的湖州狼毫。
平日里那哥儿早就送了他爱吃的东西过来,今天却到现在都没见人影,还说什么只要是自己喜欢就好,看来也不过是嘴巴说说罢了。
廉价的羊毫什么的,果然不适合自己,还是这上好的狼毫坚韧好用。
谢槐钰笔尖落下,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白字,略一皱眉,反手又把这个字给涂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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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离开药铺的时候,已经过了正中午。
平日他每天早上都会给谢槐钰送些活鱼野味,然而今天一早出门,就忙到了现在,生生错过了午饭,再回去怕是也来不及了。
白术得了一两银子,却并没有感到多高兴。
他有些想念谢槐钰,自己都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
他肚子有些饿了,便索性去了附近的来福酒楼。
走进来福酒楼,却并没有看见严掌柜的身影,白术熟门熟路的要了碗鸡丝面,便看到隔壁桌的客人要了笼宣软的肉包。
“你家还有包子卖?”白术一愣,叫了店小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