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白邹氏拎着一包豆子进了王婆子家门,不出一刻,就被王婆子拿着扫帚给打出来了。
白术一夜没有回家,白老三一家却并不知道。
此时,白术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而挨了打的白邹氏正趴在桌上哭。
“呜呜呜——那王婆子真是个黑心肠,竟然当街骂我老婺婆,还说我没安好心要害她。这是要把我的名声全毁了!”
“娘,被王婆子骂几句是小。”白禾说道:“现在白术的名声已经臭了,怕是以后也嫁不出去。难不成我们还在家里养他一辈子不成?”
“那可不行!”白邹氏一拍桌子,擦了擦鼻子里冒出来的鼻涕水:“他现在天天在家占吃占喝,还什么活都不干。我看着他就觉得晦气,再让他在眼前晃悠,我非得早死不可!”
两人正嘀嘀咕咕的说着,忽然听见院子门被推开的声音,白禾立刻探出头去看,便看见白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立刻噤了声,不敢再说一句。生怕白黍发起疯来把他们都砍了。
白术回到破屋,把新买的鞋子给拿了出来。
他喜滋滋的换上新鞋,又把剩下的铜钱全部藏到了屋子角落。
把旧鞋洗干净晾好,白术拍拍手又走出门去。
他要去找陈哥儿,咨询他关于卖地的事情。
求人办事,空着手去不好,于是白术路过树林的时候顺便掏了几个鸟蛋,揣着鸟蛋来到了陈哥儿的家。
走到陈哥儿家门口,他就听到了里面一阵阵叫骂和哭喊。
他皱着眉头透过窗户往屋里张望,便看见陈哥儿跪在地上,抱着孩子呜呜的哭。
一个又瘦又矮的男人手里拿着根藤条,对着陈哥儿和孩子一下下的抽打。
“你干嘛!”白术站在窗外吼了一嗓子,屋里的男人和陈哥儿都吓了一跳。
那男人一看到白术,浑身抖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藤条打开窗户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白老大家的哥儿么?怎么今天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