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严寒逼迫着我无时无刻调息着仙力进行抵御,对修炼也有好处”,无忧嘴角微勾,“此地清静,无人打扰,甚好”。
清胥美眸流转的嗔了她一眼,自闭关后,通常每隔三四年才会跟无忧说上一两句话,这人却毫无在意。
无忧揽紧她,低声说道,“你等了我几百年,我等你十年、二十年,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偏头亲了亲清胥的银发,有时候都觉得她仿佛要融在了这冰雪里,更加仙骨仙胎了,可是却少了点活气。
只有把她搂在怀里,只有恣意怜爱时,她才会露出那让人着迷不已的羞赧、媚意的神态,才会觉得她是属于自己的。
“这地方虽有助于你的冰寒仙根修炼,可呆久了,恐怕你也成冰块了,等致虚剑铸造好后,我们就回天泽山罢”,无忧说道,手掌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走着,算起来,已是三年没有抱着她了。
“铸造致虚剑要养精蓄锐,全神贯注,不可做分散心神的事”,清胥轻咬了唇,开口说道,
“喔,什么事?”,无忧漫不经心的应道,只心中暗叹,经此三年,肌肤似是更细滑柔嫩了。
清胥压下她胡闹的手,抬眼看她,嗔道,“就是眼下你做的事”,
无忧愕然的垂眼,淡淡说道,“这样”,她的眉眼微恼,神情无奈,又带了几分不甘,如寒星的眸子里,迸射着让人心悸的光芒,就这般直直的望着清胥。
这样霸道而强势的眼神,仿佛就要把清胥连皮带骨吞下去似得,偏又火星渐逝,变的隐忍而无奈,还有点委屈。
清胥抿了抿唇,就有点犹豫了,沉吟片刻,方捧着她的脸,凑过去轻轻吻了下,想要撤回,却被她压住后脑,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风吹草动,把小火星吹成了燎原大火,记不得什么时候,衣衫碎了,头发散了,心也乱了,只记得那席卷而来的澎湃巨浪,推向了一层又一层的浪峰,然后重重的拍向岩石,溅出雪白的浪花,拍的支离破碎。
后面的十年,清胥把精力都投入到致虚的铸造里,清越的仙器相击声,在极蓝的冰焰里,致虚剑仿佛脱胎换骨似得,剔除掉残留的杂质,淬炼的更加透亮,淡淡白雾萦绕,寒精炼化后,在剑身形成了冰蓝的纹路,云蒸雾缭间,仿如一条傲然游曳的冰龙。
无忧看着清胥操控着冰焰,而致虚剑重新凝形,隐隐龙吟声响起,她手掌虚空而握,就见一股淡紫的紫极真火窜入,跟冰蓝烈焰融合着,在极热极寒里,致虚剑的形状开始晃动着,形态不稳。
以寒精和冰焰铸造的致虚,可以拥有冰寒的强大能力,可是,在灼热烈焰里,却可能变得易碎,只有以紫极真火淬炼着,方可使其具有耐热扛寒的能力。
要把握住其中的平衡,就要以强大的神识,精准的控制火焰,两人在灵梦相知宝塔的印记里,有着极佳的默契,冰与火竟然达到了某个境界的平衡和协调,致虚剑在冰焰和烈焰的融合里,周身轻颤,终于一道白光冲破云霄,耀眼灿烂。
莹莹剑辉,薄透的剑身有如一片冰雪,轻飘飘的,所过之处却带来彻骨寒意和森然剑气,在半空翻飞着,轻轻落到清胥掌心,有如羽毛,盈盈生辉,龙魂气息威厉而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