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轻笑道,“帝后已有万年不曾与人交手,为何不惜身份向一位下仙出手?”,
常羲抿唇,嘴角溢出一抹笑,抬眼看天帝,“她与天泽山的仙兽,胆大妄为,擅闯凤族圣地,正要逃遁而去时,撞在我眼前,便顺势出手阻拦,不曾想,她仙力低微,一时伤的重了”。
“原来如此”,天帝颔首笑道,“帝后可曾要跟朕去看看,无忧神君在罚仙台受刑?”。
常羲抬眼,嘴角含笑,“不必了,我回殿里歇着”。
她走了几步,停住,笑意凝固,轻声道,“无忧神君做错事,受些惩罚是好,但天帝别忘了,数百年前,她在临渊为天庭击杀数万魔军!”。
“朕自然不会忘她的汗马功劳,朕也不会让她死的”,天帝缓声笑道,见她背影离去,才敛去脸上的笑意,化作一抹深思,肃然不语。
受了十八道神雷后的无忧陷入了昏迷,是甫聘把她带下了罚仙台,送去天泽山。
刚出南天门,甫聘就见帝后银袍翻卷,清贵威仪,单膝跪下道,“拜见帝后”。
常羲转身,掩住眼底深深的担忧,望向无忧,问道,“她如何了?”。
“神君身受重伤,但妖族体魄强健,无大碍,只是昏厥了过去”,甫聘说道,
常羲从他怀里接过无忧,“退下罢,我送她回去”。
甫聘迟疑了下,方说道,“帝后,今日天帝已是不悦,莫要...”,
“多嘴!”,常羲眼眸微冷,开口训斥道。
甫聘噤声不语。
“甫聘,不该说的话,就别说了”,“末将知道”,甫聘应道。
常羲这才抱着无忧,往天泽山而去。
强大的神压笼罩住天泽山,花盈不敢露面,躲在屋子不出,常羲习惯地往孤月峰看去,却不见那山崖常坐的白影,秀眉微展,她把无忧放在忘忧阁榻上,这才坐在榻边仔细看她。
眉眼寡淡,远看不知,近看方觉墨袍早就染满鲜血,所以她时时着墨袍,便是不想让旁人看到她受的伤,流的血么?
常羲往她嘴里塞了一颗仙丹,再以神力缓缓替她度化,掌心下是她柔软的腹部,隐隐可见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