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大的威压覆盖过天泽山,南沁眼神微凛,抱起清胥要走,哼道,“她回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黑影站在跟前,无忧肃眉冷眼,看上去疲倦憔悴。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南沁怀里的清胥,见她腰带半解,衣襟微开,眼角泛红的余韵,眼眸微沉,身影闪动,就从南沁怀里夺过清胥,手如疾电的,一道仙气打在南沁脸上。
南沁本就做贼心虚,不料无忧连个招呼不打就出手,俏脸微沉,“怎么,不是你叫我过来照顾她的么?翻脸无情的也是你!”。
“滚!”,无忧冷脸低喝,抱着清胥往忘忧阁纵身掠去。
“孤可是青丘狐王,就被你这么呼来喝去!”,南沁高声喊道,一道流光从远处飞射而来,南沁顺手接住,手里一瓶金仙露,她掂量着,“这还差不多”,
怀里似乎还残留着清胥的馨香和柔软触感,南沁意犹未尽的摩挲着手指,轻叹了一口气。
她的怀里带着一股清冽的冷香,温暖而柔软,清胥轻喟,安心地蜷缩在无忧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三个月,她日夜担心南沁偷摸进屋,睡得不踏实,如今,方安心睡去,毕竟,她的怀里,是最安稳的。
这一觉,睡了许久,清胥睁眼时,就看到无忧坐在榻前,形容憔悴,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手腕处的衣袖卷起,露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你受伤了?”,清胥担心地问道。
看到清胥醒了,无忧移开眼,不动声色的放下袖子,并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休养的可好?过两日,我替你疏经络,理仙脉”。
清胥闻言,脸上现出一抹喜色,问道,“你有法子修复我的仙脉?”,她本就聪颖善思,再垂眼看向无忧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无忧没有答她,只说道,“经络重整,有蚀骨之痛,你可忍得了?”,
“无碍的”,清胥应道,见无忧将手往回缩了缩。
“我叫花盈过来伺候你梳洗”,无忧顿了顿,说道,“是我疏忽了”,
“不必”,清胥双颊染霞,垂眸道,“我,我,不惯有人..”,
无忧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木头,随意削了削,然后吹了口气,化作一个神情木讷的丫头,手脚僵硬。
她取出一个大木桶,袍袖拂过,从山后溪流化作一道彩虹模样,注入桶中,掌心拂过一团火,水流冒着白雾,变成热水注入到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