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二字还未说出来,便叫蓝罄用剑柄给打晕了。
蓝罄抓住翠儿,将她拖到远处,拿出剑对准了她的嘴巴。
—道寒光后,翠儿的舌头落在了旁边的雪地上。
“绐她喂药。叫她忘了今夜之事。”
蓝罄提着翠儿的脑袋说道。黑衣人照做了。
次日晨起,小六下意识的找翠儿帮自己宽衣,却发现翠儿不见了,于是便唤来蓝罄询问,“蓝罄,你见着翠儿
了吗?”“并未。”
蓝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谎道。“等一下我出去找翠儿,现在就让我来伺候您吧。”
说着,蓝罄便拿起旁边的衣袍替他去换。
翠儿不见了,小六自己又行动不便,只好答应了。
换过衣服后,他们正欲一同出去找翠儿,小六府上的另一个得力干将陈忠披着雪花进来了。
“公子,我们找到冰莲的踪迹了!”
小六面上现出惊喜的神情,“真的吗?”
“千真万确!”
小六高兴的面颊都红扑扑的,有了冰莲,他的腿就可以治好了!
蓝罄眸光一黯,对陈忠说道,“陈大哥,既然你们已经寻到了这冰莲的踪迹,快带着我们去将冰莲采回来吧。”
第27章 追妻火葬场7
云城。
刀光剑影交叠乱起,韩先虽身在木轮车上,功力也大不如从前,但气势上半点儿都没输,反手将剑嗖的弹了出来,直指金立丰。“立丰,不要动手!”
鸣轩在金立丰身后喝令道。
金立丰听到他的命令,剑已飞出,却又堪堪收了回来。
“殿下,你认识他?”
金立丰虽对鸣轩有些风花雪月的心思,但心中将他们二人的身份差距记得很清楚,再怎么喜欢,他也是臣,鸣轩是君,这点上不知比韩先好了多少。
“你不认识他了?”
鸣轩说道,“他是韩国公啊…”
金立丰和韩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最近一次见面是鸣轩离开皇宫的时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韩先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也怪不得金立丰不认识他了。
金立丰像是见鬼似的,吃惊的瞪大眼睛,向着韩先看去,依稀从对方的面孔上辨出一点从前的意气风发。
“立丰,你去外面守着,我和韩国公要单独说几句话。”
金立丰蹙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明显不愿意,却还是道,“属下遵命。”
便向着门外去了。
金立丰把门关好,便把耳朵贴到了门上,屏息凝神的听着里面的谈话。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再也没有旁人打扰,韩先费力的推着木轮车,到了鸣轩身旁,即使已经过了数月,韩先的身上各处还是缠着厚厚的布条。
—到雨天,他的手筋脚筋双肩处便会旧伤复发,血水横流,只能这样。
他的面容还似从前英俊,只是眼底嚣张肆意的张狂神采已经全不见了,曾经熠熠生辉的双眸仿若蒙尘的星辰,再也没了从前的光亮。
鸣轩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声音中已全无从前的爱恨情仇,就像是对待一个老朋友般。无爱,无恨,只消平静。
“鸣轩,这几月你过的怎么样?你还恨我么?”
韩先抬手去拉他的手,动作怪异且迟钝,他好不容易攥住鸣轩的手,腕间蓦地便渗出鲜血来,将缠裹在手腕间的纱布全染红了。
鸣轩想要挣开,却眼睁睁的看见他的手腕处叫一片赤色给浸透,心下顿时骇然惊惧不已,“你的手怎么了?
快去看看大夫吧。”
寻常人腕间流血流成这样,定然命不久矣,韩先只是幅度极轻的摇了摇头,“无妨,老毛病了,不碍事的,更加不会危及性命。
鸣轩,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他低声下气的央求道,即使刚才那个画面已经快把他的整颗心给刺穿了。
—个可怕的猜想在心中浮起,鸣轩抓住韩先的手,缓缓的将他的袖子拉了下去,韩先想要制止,也伸了另一只手出来,可脸都憋红了,却连从前的一半力气都使不上来。
他也想用力,但他力不从心。
鸣轩如愿以偿的把韩先的袖子都扯了下去,只见在皎洁的月光之下,韩先从前健壮有力、战无不胜的那条右臂已经变成了一条绵软无力、血流不止、疤痕密密麻麻的残臂。
“你…你”
鸣轩嘴唇翕动了几下,脑中轰然作响起来,“你全跟父皇说了?”
这三大酷刑,是用在必须要保住性命、但要彻底将人的根骨废去的重刑犯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