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轩气的眼泪滚滚流淌下来,韩先强行替他擦泪,却越擦越多。
就在韩先情难自抑时,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震惊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心中猛地一惊,鸣轩立刻推开韩先,就看到周南神情复杂的注视着他们。
“鸣轩,你跟爹过来。”
“臣叩见皇后!”韩先向周南跪下,深深的绐周南磕了一个头,“臣喜欢太子,还请皇后成全!”
“休得胡言!你是臣,太子是君,怎可越级僭越!”周南勃然大怒道,“韩国公若是还想要自己的项上人头,最好谨言慎行!轩儿,过来。”
周南教训过韩先,便将鸣轩拉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韩家那小子欺负你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告诉爹?
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抄家之事和他有关吗?快告诉爹!”
鸣轩心中挣扎许久,还是道,“抄家之事和他无关,他也未对孩儿做什么,只是一直对孩儿纠缠不休,还请爹出手帮孩儿摆脱他。”
“他真的没对你做更过分的事?要是做了,你告诉爹,爹去宰了他!”
“真的没有。”鸣轩拉住周南的袖子,勉强笑道,“爹只要帮我摆脱他便行了,不要杀了他,否则父皇会难做的。”
“爹知道了,你尽管去忙你的,他交绐爹。”
直觉告诉周南,韩先和鸣轩之间并不是这么简单,但既然鸣轩这样说了,他也不再追究,不是想刻意放过韩先,而是不想给鸣轩更大的心理负担。
“韩国公。”
周南走到韩先面前,“鸣轩说了,叫你今后不要再纠缠他。还请你回去,不要再来找他。”
“我是真心喜欢他的,请您绐我一个机会,”
韩先极力辩解道,“只要您能成全我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一”
他急不可耐的表明决心,却叫周南不客气的打断了。
“你若是一早便有这个决心,就不会叫他这样伤心了。
现在你伤了他的心,却又来跟他讨机会,迟了!
立刻滚,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周南嗖的一下拔出剑来,韩先不走,只是在他面前跪下,不断的向他叩头认错,“臣真的知错了,求您让臣再跟他说说话,臣还有许多重要的话未同他说,臣求您了。”
话语间带着无限悲痛,和当年某些时期的沈修宇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叫周南看得更加怒火炽烈。
“不走是不是,那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周南提剑便刺向韩先,他未将剑出鞘,直接以剑柄朝着韩先胸前几处击去,面对这位未来的丈母娘,韩先根本连手都不敢抬一下,只是无限哀戚和卑微的恳求,“臣是真的喜欢太子的,求您”
周南的剑柄撞在他胸前几处,他当即便感觉上半边身体都麻了,周南拿剑朝着他腿间凌厉扫去,他便轰然倒地。
“来人!将他绑起来!”
周南一声令下,一群禁军便鱼贯而入,将韩先五花大绑得跟个粽子似的,“走,去韩老国公那里。”
在周南的指挥下,众禁军抬着韩先浩浩荡荡的朝着韩老国公那里去了。韩老国公听说他来了,连忙前来相迎。
“臣拜见皇后一一这,这是怎么回事?”
周南一把扛过韩先
,重重摔在韩老国公面前,极为不满道,“韩老国公,韩先身为臣子,竟然对鸣轩意图不轨,举止放肆,还同我说什么他喜欢我儿子,叫我成全他!”
“这,你这混账!我韩家世世代代为忠良,你怎可对太子生岀这种龌龊的心思!我韩家的脸都叫你丟光了!”韩老国公简直快叫韩先气得背过气去了,他把韩先从地上抓起来,对着韩先的脸甩了几个响亮的耳光,对韩先怒叱道,“立刻绐皇后道歉认错!”
“爹,孩儿是真的喜欢他…”
韩先嘴角流血的坚持道,“混账!”立刻迎来了更加猛烈的教训。
周南不想再多看到韩先一刻,“韩老国公,还请你管好自己的儿子,莫要让他再来骚扰鸣轩,否则,下次我不会这样宽宏大量的放过他!来人,回宫!”
周南走后,韩老国公立刻叫韩朗把韩先给搬回了韩家的祠堂里,拿出了一根足有大腿粗的长棒,这长棒是用来施韩家家法的,名为腰斩棒。
—棒下去,寻常人的腰骨都要尽数碎裂。
“你要跟这皇城中的任何女子胡天海地,我都不会管你,可你怎敢将主意打到太子头上!
那可是太子!即便现在叫废了,以后也不是全无起来的可能!太子是主子,你我是仆从,你怎可这般不知廉耻,以下犯上!
我韩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生出你这样的逆子来!
今日在列祖列宗面前,你发誓斩断对太子的绮念,从今往后不含任何杂念誓死效忠太子,否则我便打死你!”
“我自会效忠于他,且我保证全天下不会再有比我更加忠心的第二个人,但我不可能不爱他…
我爱他,我永远不可能把他当成自己的主子,我要与他名正言顺,死生契阔,永不分离!
即便是沈修宇和周南,也别想叫我死心,更不要说您了!”“混账!不要脸的东西!”
韩老国公叫他这种惊世骇俗的思想给骇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缓过神来便对韩朗和韩啓说道,“给我狠狠的打,什么时候愿意改口了再停!”
“四弟,”韩朗着急道,“你就不能先改口么?”
“我不会改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