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一脚将她踹开,“晦气玩意儿!来人,快将他们绐解决了!”
“是!”
—大群官兵涌了上来,铲着土开始活埋这些人,凄厉的哭声和官兵的咒骂声交织在一起,格外的纷乱沉郁,压抑杂乱。鸣轩想出去救人,叫韩先给死死的拦下了。
“我不会暴露身份的!”鸣轩压低声音急切道。
“周鸣轩,你一直是个聪明的,怎么偏偏在这种重要的时刻乱了套?就算你不暴露身份,也会打草惊蛇,你这样等于是在给这些人提醒。
行了,乖乖待着。你这幅样子怎么能当皇帝?
能当好皇帝的都是心硬之人,你今日救下他们,往后便要有更多的灾民牺牲,你今日牺牲了他们,往后将那些贪官一网打尽,便再也不会牺牲无辜灾民了。”
鸣轩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叫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小的孩子在自己面前叫活埋,简直是在诛他的心。
这群官兵将灾民们活埋了,又在上面放了火,彻底将灾民们斩草除根。
天色渐晚的时候,他们终于解决了这几十条人命,若无其事的撤去了。
他们走后,鸣轩和韩先终于也能出来了。
岭北赈灾总共设了八处粥棚和十处营帐,大多在城中的寺庙中。负责赈灾的是岭北的知府洪广。
鸣轩便和韩先先去了金光寺的一处粥棚。只见放粥的人动作慢吞吞的,金光寺外排了很长的队。
鸣轩和韩先排了近一个时辰的队才到了跟前。
放粥的人心不在焉的聊着天,打粥的动作很慢。给的粥倒是不少。
鸣轩和韩先拿到粥后,便钻进了旁侧的小树林里面。韩先只喝了一口便皱起眉来,呸的全吐了,“这米都发嗖了。你别喝了,小心闹肚子。
这些人太精了,用的是漂白过的陈米,表面上看不出问题,实际上内里全坏了。
长期喝这东西,就是好人也得喝垮了。”
“朕绐他们拨了二十万两,整整二十万两,这群混账竟然绐灾民吃这样猪狗不吃的东西!”
“稍安勿躁。等探查清楚,你便将他们一窝端了。方可消心头之恨。”
“只能如此了,走,我们去避难的营帐那里看看。不出意料,那边的情况肯定也不好。”
“嗯。”
过来营帐这里的都要登记姓名,登记过后便要在这里住着,为了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鸣轩只能和韩先在这里将就住下了。
他们二人进入一个颇小的营帐,外面的夜风吹得帐子呼呼作响,好似下一刻便会倒下。
“这东西和那粥一样,都是以次充好。”
韩先检查道,他拎起被子一看,被子外面倒是完好无缺,可是凑近一闻,便闻到了一股腐朽的棉花味道,真可谓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鸣轩和韩先和衣而躺,到半夜便冷得受不住了,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这一抱就让韩先这禽兽天雷勾地火,按着鸣轩不由分说的来了一回,天亮后两人便很快离去了。
他们在这里待了几日,将赈灾的情况摸清楚了,赈灾表面上看进行的有条不紊,实际上全部都是以次充好,灾民水深火热。
出现此种惨状,洪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日,鸣轩和韩先潜入了洪府,意欲查清那二十万两的去向,却刚好撞见了洪广大半夜的偷偷从后门走了。
鸣轩已经乏的靠在韩先肩上睡着了,韩先背起鸣轩,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洪广的人抬着轿子,将他送到了城郊一家不起眼的农户家。洪广走进这家农户家里,从地上掀起一块木板来,木板下面露出一级级石阶。
他们顺着石阶走下去,鸣轩醒了,不约而同的和韩先瞪大眼睛,这地窖里面竟关着上百的女子!
这些女子大都无精打采,看上去病恢恢的,而且有种说不出怪异之感。
洪广上去抱起一个漂亮女子,便就地侵犯起来。
韩先和鸣轩看到此处,默契的对视一眼,韩先便抱着鸣轩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几日之后,韩先和鸣轩威逼利诱的买通了洪广的心腹,终于查清了他的事。
原来这洪广生来便有隐疾,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生孩子。
他虽为男子,但是体质太阴,需要一个体质极阳的女子,才有可能诞下他的子嗣。
于是这些年来他便从四处坑蒙拐骗掳掠一些无辜女子过来,用药将这些女子的体质培养成极阳,可女子本来体质便阴,此举逆天而行,非但没有成功,还害得许多无辜女子夭折了。但他就是不放弃,花重金用药改变这些女子的体质,一有空便过来强迫这些女子,奢望着有一日能够生下自己的儿子。
鸣轩知道此事之后简直勃然大怒,立刻拍板叫韩先回去带兵,自己则是装成一个绝色外地女子,独自游走在大街上。
这洪广极好美色,鸣轩在洪府门口有意无意的晃荡了几次,很快就让他盯上了。
洪广找了个机会将他给迷晕了,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地窖了。
“你是什么人?”鸣轩装作惊恐道。
“我是岭北知府,小美人,我可是有权有势有头有脸,你要是乖乖待在这里给我生孩子,我便将你升成我的二夫人。”
“你有这么多女人,怎么可能将我升成二夫人?”
鸣轩瑟瑟道。“虽然我的女人多,但是我只爱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