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惊心动魄的事,鸣轩彻底对韩先心死,不论韩先是不是故意的,韩先都在把他往死路上逼,想透这点,鸣轩再也不想看见韩先的脸,一刻都不想。
上朝的时候,不论韩先是小心试探,还是咄咄逼人,他的态度都不冷不热。
下朝后见了韩先,就像是看见空气似的,全然无视。这日晚上,韩先终于忍不住了,主动找上门来。
彼此鸣轩正在御花园的秋千上闭目养神,这个秋千的样子很有趣,从左到右有六个位置,由大到小、井然有序的排列着。这是周南和沈修宇从前一齐给六个孩子打造的,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够一起玩。
鸣轩一想周南,便会到这秋千上来坐坐。他听到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立刻敏锐的睁开眼睛。
只见在月光的清辉中,韩先一袭黑金长袍,悄无声息的向他逼近。
鸣轩看着他就烦,起身便施展起轻功,欲到人多的地方,却叫他给抢先了一步。
只见韩先快如闪电般的跃至他身后,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沉声道,“周鸣轩,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不想听。”鸣轩冷声道。
“别闹了,我真的有重要的话要同你说!”
韩先提高音量,一张英俊的面孔气急败坏又焦灼似火。
“谁在跟你闹?”
鸣轩目光如刀的割了他一眼,“不想听就是不想听!”
他们两个的个性都极强硬,韩先让他的态度激怒了,“由不得你!今日-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说罢,韩先便攥着他的右臂朝着莲花池边拖去。
月黑风高,三更半夜,孤男寡男,拉拉扯扯,这若是叫旁人看见了,先前好不容易糊弄过去的丑事儿又要被翻出来了。到了池边,鸣轩一把甩开韩先的手,“有什么话你快些说罢!”他的一条右臂都快叫韩先捏碎了。
韩先叫他激怒,看向他的目光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鸣轩见状瞪他道,“你说不说?不说朕走了!”
“不准你走!”
韩先阴着脸抓过他,几乎是和他身体紧贴着的说道,“那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有心悸之症!
我也不是故意要借着那太医绐你治病的时候对你下手!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听那太医胡说!我韩先做事坦坦荡荡!”
“说完了么?”
鸣轩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奋力从他怀里向外挣,“说完了朕要回去了。朕累了。”
“周鸣轩!”韩先彻底恼火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般诚心诚意、低声下气的跟你道歉,你全然不当回事?”
“诚心诚意?低声下气?”
鸣轩面上浮起讥讽冷笑来,“你一个做臣子的,道歉的声音比朕这个做皇帝的都大!
你还好意思说低声下气?韩先,你可真是可笑至极!
且你道歉了是你的事,朕原谅不原谅你又是另外一回事!”
韩先自小都是盛气凌人,嚣张跋扈惯了的,从小到大都不敢有人拂他的意。
这次他好不容易放下身段、拉下脸来真心诚意的向鸣轩道歉,不料鸣轩毫不买账,叫他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犹如挨了两个响亮的耳光似的,心头火蹭的便窜起来了。
“周鸣轩,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朕今日就不给你这个面子!你有本事就杀了朕!”
“我不会杀你的,但也绝不会就这样轻易饶了你!”
韩先一把扯过鸣轩,朝着他胸前重重一拍,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着莲花池中坠去。
只听“哗”的一声,莲花池中漾起巨大水波,溅了韩先满脸。冰冷的水触及面颊的时候,韩先忽然清醒了一一他是来道歉的,怎么又和周鸣轩吵起来了?
为了不让事态彻底恶化,韩先也跳入了莲花池中。
他从满池清波中捞起鸣轩,鸣轩的身体本来便没恢复,被这冰冷的池水一激,愈发苍白可怜、楚楚动人起来。
韩先看着那两片粉色的薄唇,像是叫人下了蛊似的不由自主的就凑上去,却在刚刚碰到鸣轩的唇时叫鸣轩狠
狠的给了一巴掌。
“恬不知耻!”鸣轩厉声呵斥道,就要往回游,被韩先自身后抱住了,“还有更无耻的,你马上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只听池中传来一声轰声,他们二人身上的衣衫尽数叫韩先震成了碎片。
“韩先,你…”鸣轩惊恐回头,韩先阴鸯一笑,便将他拖到了池底。
事必,鸣轩欲打韩先,叫韩先绐抓住了手腕,遏止在了空中。“我说周鸣轩,你最好搞清楚,今日我已经对你大发慈悲,格外开恩了,不然我也不会委屈求全的带着你到那池子底下。我这般细心体贴,我劝你最好知足,否则,下一次可不是在池下,是在池中了。”
韩先慵懒说道,一点脸都不要。
鸣轩叫他的话给气得胸口郁结,攀在他的肩上死命的往下咬,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皇上还真是爱我爱的深沉,这样迫不及待的在我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呵。”
韩先心情颇好的调侃道,他轻吹竹哨,他的心腹便潜入了御花园,在他的指使下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了衣服来。
“将这里清理干净,恢复原样。”
韩先对自己的手下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