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轩身上还在发热,因而反应都慢了许多,在他意识到韩先的意思后,他立即摇头道,“我没有!韩先,我没有派人去杀你!那日从山中回来后,我便一直在太医院待着,你若是不信,太医院的人可以作证!我真的没有再要杀你!”
鸣轩辩解的神情极为焦急,摇头的幅度也极为惨烈,韩先见他这样,便知道他并未欺骗自己。
但也不愿就这样放过他。
“就算不是你授意,他们也是你的人!周鸣轩,是你管教不严,才叫他们这样惹是生非!你这个做主子的也该好好长长记性!”
韩先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耳旁炸开,震得鸣轩的耳膜都嗡嗡作痛。还未反应过来,韩先已经向他伸手过来,去蛮横的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鸣轩惊惶的直躲,“韩先不要!”
要是换成平日,他还能忍忍,但今日他真的生病了。浑身上下都烫得像是快烧起来一般。
惊恐骇然将他的理智都吞噬了,叫他不由自主的向外喊道,“来人,快救救…”
朕还没喊出来,已经叫韩先捂住了嘴。
鸣轩像是死鱼般拼命的扑腾起来,韩先用尽全力的捂住他的嘴,在他耳旁狰狞警告道,“周鸣轩,你要是再敢叫,我便去杀了张统领他们!来报今日之仇!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鸣轩听着他狠毒的话语,只能被迫安静下来。
侍卫在外面问道,“皇上,刚才是您在呼叫吗?”
鸣轩不由自主的向着侍卫伸出手,却叫韩先一把攥死了他的手,牢牢的钉在了床上。
鸣轩只能万分痛苦,几乎垂泪道,“朕没事,你带人下去吧,刚才是朕做噩梦了。”
他多想叫侍卫救救他,但他不舍得拿张统领那帮岀生入死的兄弟们的性命来做筹码,只能硬生生的看着来到身边的希望又插上翅膀飞走了。
待到门外没了动静,韩先如狼似虎的一跃而起,向着可怜的鸣轩逼来。
鸣轩只觉得床弟间一股澎湃激荡的真气涌过,之后他的衣衫便叫如数震成了碎片。
韩先凶悍的压了上来,在他红肿发烫的唇间大肆征伐起来。唇间未愈的伤口再度被粗鲁狂野的撕扯开来,还在向外涌血的受伤皮肉叫毫无联系的翻搅啃噬,也叫他疼得抽搐起来。“韩先不要!”
鸣轩惨叫一声,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把韩先推到了一边,就要下床逃跑。
韩先拽住他的长发用力一扯,几乎把他的头皮扯了下来,在他吃痛的时候,韩先铁臂般的双臂重新将他抱回了怀中。
“你今日在耍什么脾气,太子?”
韩先双目赤红、气喘吁吁的附在他耳边说道,“只要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这你应该知道。今日若是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最好听话些,免得吃尽苦头!”
韩先强行将他的脸扭转过来,在他泛着铁锈血腥味儿的唇间着魔而又疯狂的汲取着。
本该细心呵护的伤口不但叫撕裂了,还被这样舔弄亵玩,刺激的鸣轩眼中泛起泪来。
“我知道,我知道…平日都可以…可是今天能不能放了我…我生病了…我发热了…我好难受…今夜你放了我”
鸣轩抓着他的衣服断断续续的央求道,“你明日再来,好不好?我明日一定好好伺候你,算我求你了,韩先…”
换成平日,鸣轩定然不会对他低头,但今日鸣轩实在太过难受。
他身上遍体鳞伤,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只是叫人一碰便会觉得全身发疼;因为这些日子的歹单精竭虑,叫他心神大损,不但身上烧得发烫,且觉得浑身无力。
就连喉咙也全哑了,说话时又酸又疼。
经他这样一说,韩先这才感觉到他身上确实有些烫,韩先残酷的一笑,“周鸣轩,你以为这样本国公便会怜惜你么?你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你不过就是个发泄的玩具,你可曾听说过谁在乎玩具的死活?
没人在乎。玩具坏了,换一个便是。更何况,我巴不得你发热,越热越好,你身子内里发烫,玩起来才更爽。
鸣轩呆呆的听着他的话语,眼泪像瀑布似的从眼中喷薄而出。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他的一颗心已经彻底的在韩先这里叫挫骨扬灰了。
“也罢。”鸣轩终于下定决心,“朕就算不做这个皇帝,也绝不可能叫你这样任意玩捏!来一一”
他还未放声呼喊,韩先已经眼疾手快的点了他的哑穴。
“现在说不要,已经迟了,太子。由不得你了。”
韩先阴鸯道,同时将那带着香气的欢情蛊拿了出来。
“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我只能绐你用这个了。”
—夜生不如死后,韩先神清气爽的离去。他并未因此对鸣轩心软,反而是将昨夜的刺杀之事大肆渲染了一番,汇成一封密报叫人给沈修宇送去了。
熄王府中。
欢颜满身是血的叫人抬入了大夫房里,周晟浑身都沾了他的血,看向他的深邃双眸似是要把他刻在心中似的,但当正牌的三王妃出现时,他却立刻敛去了满脸的震怒和心疼,换成了一副不屑一顾、吊儿郎当的样子。
正牌三王妃,名字唤作罗裳,家父曾是朝中权势倾天的殿阁大学士。
周晟并不喜欢罗裳,但罗裳却成了他的正牌夫人,这是因为罗裳此女颇有心计,阴险狠毒。
在周晟到了适婚年龄后,罗裳便天天打发她的父兄去熄王府上拜访,暗示周晟自己看上了她,只要和她成婚,罗家可在朝中给予周晟最大的支持,甚至能帮周晟当上皇帝。
然而周晟天性散漫,并不喜欢当皇帝,即使现在云集党羽不过是为了自保,全无争抢之意,所以罗裳最大的优势在周晟这里失了作用。
但罗裳此女说一不二,见周晟不为权势所动,便上门以美色引之,谁料周晟还是整日与他的那个长相丑陋的影卫厮混在一起,全然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这下罗裳彻底怒了,她借着自己生辰宴的机会,将周晟骗到了自己房里,说是要同周晟来一次最后的道别,却暗中在房里点上了迷烟。
周晟那时年少无知,全无提防,就这样中了她的招,倒在了她房中。
醒来的时候,周晟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旁边站着一大群人,周南沈修宇,还有其他兄弟都在。
罗裳哭哭啼啼的对众人控诉道,“皇上,皇后,您们可要为臣女做主啊!否则臣女真的无颜活下去了,只能一死了之!”事情闹成这样,周晟只能含恨娶了罗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