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沈修宇对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尽数掌握,不日便会制裁他。
他到底应该谋反,还是应该主动去向沈修宇承认错误?
羌国王宫。仇绝大步冲了上去,把长歌从仇郢怀里给抢了过来。
“对不起,表兄!我后悔了!我不能把他交绐你!”
“仇绝你怎么能这样出尔反尔!
若是一开始你不愿意交人,我也体谅你了!
可你交了人却忽然要回去,你是在耍我吗!”
任谁经过这一遭横刀夺爱也不会开心。
“表兄,是我思虑不周,”
仇绝认错道,“但他真的不能让你带走…”
“仇绝,你这混账!”
仇郢向着他脸上重重打了一拳。
仇绝没有闪躲,也没有反抗,就这样毫无遮挡的接下了他的一拳。
仇郢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将那本春-宫-图往他身上一摔,就离开了那里。
他们推操间长歌早已醒来,将他们的谈话尽收耳底。
仇绝只感觉自己怀中传来一阵湿热。
他低头看去,只见长歌埋首在他怀中哭了。
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长歌瘦削的后背一耸一耸,只是看着,都能叫人感觉到他的痛苦。
仇绝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沉重,就连和长歌上床的欲望都叫冲淡了许多。
把人送回笼子便走了。
约莫一月之后,周南派人秘密的将药和猛虎心头血全部都送到了御医那里。
在长歌的指点下,御医将那些药材制成了解蛊的药,又买通了王室膳房的人,每天定量的往仇绝的饭菜里加药。
只要服药三月,仇绝身体中的蛊便可以完全解除了。
事情已经成了大半,现在只需耐心等候,便可以看到成果了。
但长歌心中没有半点欣喜的感觉。
他已经叫仇绝折腾的彻底麻木了。
后面仇绝将他放出了笼子,因为他早已经失去了逃跑的勇气。
这天,正当他在房中昏睡时,仇绝忽然闯入了他的房中,把他从床上拎了起来。
“仇绝,你要干嘛?”
长歌惊骇道。
“你跟我过去便知道了!”
仇绝火急火燎的将他带到了洛离房中。
只见洛离胸前不知怎么地中了一箭,血流如注,身旁还站着一个民间大夫模样的人。
仇绝把长歌往那民间大夫面前一推,说道,“快试试他的血!”
长歌这才意识到,是洛离受伤了,仇绝要用他的血来救洛离。
他心知反抗不了,便恭顺的站在原地,叫那民间大夫取了他的一滴指尖血。
那大夫故弄玄虚的将他的血抹到了一张纸上,将那纸烧了,去闻烧出来的味道。
闻过之后,他大喜过望的对仇绝说道,“王上,他的血是阴人血!他的心头血可以救王后!”
“心头血…”
长歌难以置信的看向仇绝,看向这个他爱了快十年的男人。
“那便不要犹豫了,快些让我来取血吧!”
“不要啊王上!”
御医在角落对仇绝大喊,“王后的伤只是普通的伤,不过是流的血多了一些,用何人的血都可以,用何处的血都可以!
没必要非用刘长歌的心头血啊!
刘长歌本来身子便弱,取了他的心头血他会死的!”
“王上,若是不用阴人的心头血,王后便有性命之虞。
王后的肚子里可是还怀着您的孩子啊!”
那民间大夫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