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唇舌纠缠的时候,沈修宇忽然如狼似虎的将周南给压到了身下,铁钳般的双手不管不顾的扼住周南紧窄的双肩,将周南身上的衣物狠狠撕裂。周南莹润的双肩在破裂的衣物中出现,沈修宇俯下身去,肆意亲吻他的嘴唇、脖子和双肩,喘息粗重,已经无法控制。他现在急需做些什么,来确定眼前这个周南是真的,周南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沈修宇这个样子,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垂死之人,眼神绝望的叫人不忍直视。
很快,沈修宇身体中的药效便上来了,一股昏沉困意从身体中涌了出来,逼得他瞬间便失去了拥抱周南的力气。
他狠狠的朝着自己的右臂咬下去,想要用这短暂的疼痛来保持清醒,困意却是一次比一次严重。
即使他已经将自己的一双手臂咬得没有完好的地方,还是止不住的身体发软。
他唇上面上全是鲜血,无力的倒在周南身上,不住的央求道,“小南你别走,我求你了,别走,留下来…我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错了…
你要怎么样惩罚我都可以,就算你不让我当皇帝,你拿走这个皇位也可以,只要你留下来…小南…”
他的眼皮沉重的不行,终是无法再支撑他继续看着周南,抓着周南手臂的手也越来越轻。
最终,他只能带着不甘和眷恋,筋疲力尽的倒在了周南怀中。
等他彻底陷入昏迷,周南才推开他站了起来。
周南帮他盖好被子,又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便快速离去了。
周南回去的时候,仇霄正在等他。
只见仇霄满眼的落寞孤寂,伤心难过,见他回来,还强打起精神对他笑了一下。
“你回来了,周南。”
“嗯。仇绝那边情况怎样了?”周南坐下喝茶。
“也不知道那个洛离绐仇绝灌了什么迷汤,叫仇绝死心塌地的将他当成了长歌。”仇霄头疼。
“现在仇绝对长歌的态度很不好,我只能将他关起来。”
这种情况确实棘手,但现下着急也无用。
“先睡吧。”周南对他说道,“明日我们早些晨起,找人帮忙看看仇绝到底怎么了。我怀疑他中蛊了。”
“好。”因为沈修宇的事,周南歹单精竭虑,心力交瘁,上床后很快便睡着了。
仇霄抱着他,在他唇上又啃又咬,直到将他的唇弄得又红又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这才极不甘心的抱着他沉沉睡去了。
次日,日上三竿的时候,沈修宇才头疼欲裂的从床上爬起来。“陛下,您醒了!”
金元恺见着他醒了,顿时大喜过望,立刻将外面候着的御医给叫了进来,为他诊疗身体。
御医为他看过身体后,如释重负道,“陛下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几日好生修养便好。”
“太好了。”金元恺也高兴道。
外面有仇霄的人求见,金元恺便将人放了进来,只听那人说道。
尊贵的凛朝皇帝,为了感谢您对小皇子的舍身相救,今日中午我家王上和王后特地在后花园中设宴,还请您—定过来。”
沈修宇一听周南也去,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我知道了,我一定过去。”
那人走后,沈修宇便将之前写给周南的长信带了过来。
无论如何,他都要唤醒周南的记忆。
至于昨夜之事,他已经全然记不清楚了。
到了午时,沈修宇在一干护卫和使团的陪伴下准时赴约,周南和仇霄早已到了。
仇霄搂着周南,不住的在周南耳边小声说着骚话。
譬如南南你的皮肤真好,又白又滑又嫩,像是刚剥壳的水煮蛋,真叫人想舔一口。又或是南南你的腰好细,叫人好想摸。南南你什么时候同我来一次,我一定会卖力伺候你,叫你欲死欲仙欲罢不能的。
周南本来就脸皮薄,他又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光天化日之下直白吐露他对周南的渴望,叫周南一张白玉般的面孔都涨得红了。
“仇霄,你绐我住嘴!”周南压低声音,恼羞成怒的警告他。
“不要,我不住嘴,我本来便心悦你嘛。”
仇霄拉着他的手亲个不停,一口一个心悦喜爱恋慕,叫旁边伺候着的宫女都不由得看红了脸。
沈修宇大老远的便看到他们在打情骂俏,眼底无法克制的闪过一丝扭曲的杀意,又硬生生的叫他绐逼了回去。
他一言不发的向着那两人走来,仇霄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将周南搂的更紧了。
至于周南,甚至都没有看他。
众人都入座后,仇霄清了清嗓子,开口了,“这次多亏了有沈皇在,我们的儿子才能转危为安。多谢沈皇的救命之恩,我们夫夫二人敬您一杯。
仇霄说着,便拿起了酒杯,周南亦是。
沈修宇只觉得胸中的不甘戾气再度疯狂的横冲直撞起来,他没有作声,也拿起了酒杯。
仇霄同周南只是浅浅的将杯中酒抿了一口,唯有沈修宇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而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五年来,再多的苦楚他都尝遍了,区区一杯烈酒又算的了什么。
席间,仇霄饶有兴致的向沈修宇介绍起了羌国的特色民俗,末了,他无不好奇道,“听说沈皇膝下现在还无子?”
“没错。”
沈修宇脸上出现自嘲的表情,他并不回应仇霄刻意的挑衅,而是自顾自的斟酒,自顾自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