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蔓延的极快,匈奴们的栖息之地距离河边也有一段距离,根本来不及挽救。
“来人啊!粮草库着火了!快灭火!”
“是那个人放的火,快杀了他!”
“快抓住他!”
巡逻的匈奴们手忙脚乱的分成了两拨,一拨去救火,一拨追着周南去了。
区区百八十个匈奴,周南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只见他手起剑落,那些匈奴都未曾能近他的身,便都觉得脖子—凉,惨叫一声向后倒去。
周南面上溅了许多赤红鲜血,但他浑然不觉,稍稍将身边的匈奴解决了一些,他便朝着匈奴的马厩逼去。
在这广袤无垠的荒原之上,马匹就相当于他们的双腿。
没有了马匹,即便他们天赋异禀,也寸步难行。
周南二话不说便朝着匈奴的马厩中扔了几个“震天雷”,只听“轰”的一声过后,马厩里的马都身负重伤,倒地不起。
周南炸死这些匈奴的马,便从身上拔出另外一把剑,双手持剑朝着这些匈奴逼去。
只见鲜血溅得他满身满脸,但他浑然不觉,那种地府阎罗般的气势硬是将好几百匈奴逼得硬生生的后退。
他向前跃起,朝着这些匈奴踢去。
“冲啊!”
在周南的带领下,凛朝兵士士气大作,就在他们要拿下这一批匈奴的散军时,身后忽然传来踏踏的马蹄声。
杀红了眼的周南回头看了一眼,便没有犹豫的放出了信号弹,“快撤!”
他奋力朝着凛朝兵士嘶吼一声,便驾马朝着另一队匈奴去了。
只见那一顿匈奴为首的赫然是冒顿!
“撤!都撤!”
凛朝的精兵即刻便按照之前周南给他们设计好的路线撤离,周南则是和冒顿正面对峙。
只见冒顿身长九尺,身形宛若山间黑熊,庞大且充满压迫性,一双狭长黑眸透着阴毒的光芒。
他驾马朝着周南冲去,手中那把硕大的弯刀带着凌厉之势朝着周南迎面劈来。
周南提剑挡住了那致命一击,手臂被震得发麻,剑承受不住那大刀的力道,从顶端开始碎裂。
再这样纠缠下去,自己只会被匈奴大军包围。
周南当机立断的朝着对方放出一个带有毒性的烟雾弹,驾马便走,然而冒顿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要快,在烟雾中冒顿竟然听出了他所在的位置,朝着他肩上劈了一刀。
差点将他的左臂给削下来。
刹那间,热汗便淌了周南满脸,他用没受伤的右臂使劲的挥动马鞭,又丢岀了十余个信号弹,终于在一片烟雾中突出了重围。
他们伤痕累累的赶回了营地,周南的左臂血流如注,惨不忍睹。他一回去,贾松等人便将他绐扶进了军医的营帐里。
“这要是再砍准一点,砍在将军的骨缝上,将军的这条手臂便要彻底废了。”
军医冷汗淋漓道,“幸好…”
他将好几包金创药撒在了周南的伤口上,周南疼得惨叫起来,手脚也不自觉的痉挛起来。
贾松连忙叫人按住了他。
“将军您忍着点!”
金元恺在账外听着周南的叫声,连忙给沈修宇修书一封。
第70章 他疯狂的祈求上天不要那么快的把他的周南带走
周南的左臂终是保住了,只可惜,近日再也无法活动自如了。
在他受伤的这段日子里,他也没有闲着,而是开始寻找合适的作为向导的匈奴人选。
经过一番艰难而深入的调查,他寻到了几个和首领冒顿有世仇的匈奴,亲自游说起来。
沈修宇那边不日便收到了金元恺的信,那信中的内容看得沈修宇阵阵发寒。沈修宇立刻下了圣旨,要将周南召回。
周南也收到了沈修宇的信,他只是一声叹息,再无别的。
秦飞燕还活着这件事更加坚定了他赴死的决定。
他不能杀了对方报仇,也永远忘不了对方带给他的耻辱和伤害,他只能死。
否则,活着的每一天,他都会活在对秦飞燕的仇恨中。
仇恨会把一个人变得极为可怕,甚至彻底的扭曲心性,沈修宇就是最好的例子。
周南叫贾松同他一起瞒下了召回的圣旨,当作无事发生。
金元恺见状,夜深时潜入了周南的营帐,打算将人给打晕带回去,却发现周南根本就没有睡,而是坐在床边冰冷的瞥着他,那只未受伤的手紧抓着一柄已经出鞘的剑,剑锋直指他的方向。
“将军。”
金元恺单膝跪下,刚毅面庞上浮现出无奈之色来,“还请您不要为难属下,若是属下不带您回去,皇上会要了属下的命的。”
“要便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