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条打在脊背上“啪啪”地响,不一会白衬衫上便沁出血印子来了。赵新之身体发抖,咬着牙也不说话,赵云刚喘着气也不言语,就是挥着木条狠抽,楼梯上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赵太太穿着睡衣,赤脚就跑了下来,看到大厅里的一切,便停了下来,猛地转过身又往楼上走,走了几步又停住了,伸手抹了一下眼睛,赤脚又上楼去了。
陈嫂和王妈看不下去了,求道:“先生,别打了,新之他知道错了。”
“他是喝多了酒,他平日里是最懂事的孩子了。”
“我也以为他是最懂事的一个,”赵云刚喘着气停了下来,木条也刮伤了他的手掌,尤其大拇指和食指的连接处,都破了皮:“所以他今天才会变成没有人伦纲常的畜生!”
外头似乎又停了几辆车,不一会就见赵宝涛和赵起两兄弟进来了,赵宝涛最有眼色,看到这里头的阵仗掉头便要走,赵云刚用沾着血的木条指着:“都给我进来,好好看着。”
赵新之咬牙不语,眼睛发红,端正地跪在那里。
赵宝涛和赵起只好进去,在旁边站定。
他们俩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是被赵云刚一个电话叫过来的。
要说挨打,赵宝涛挨的最多,其次就是赵起和赵近东,反而赵新之是最少的,他是长子,人又敦厚老实,很少犯错,最主要他对宋琛特别好,而宋琛又是赵云刚的心肝宝贝,从小他俩就爱抱成一团,所以基本能逃脱所有的惩罚。随着他们先后成人,都是成年男人了,赵云刚也顾忌他们的自尊,就只动动嘴了。
今天他却对赵新之动了手,也不知道赵新之闯下了什么祸事。
赵云刚伸手就又给了赵新之一鞭子,手里的木条便被他抽断了,只剩下手里的半截,他就往赵新之的脸上抽,吓得陈嫂和王妈赶紧抱住了赵新之的头,求道;“先生,好歹新之在公司里也是有脸面的人了,你就给他留点面子吧。”
“他还要什么脸面,自己弟弟的人他都敢乱来,他还要脸?!”他说着就指着赵新之说:“你给我等着瞧,小琛要能康复,那是最好,要是不能,你看我不挖了你的眼珠子!”
“王妈,陈嫂,你们松开,”赵新之推开她们两个,声音略有些颤抖:“就让爸打死我了事。”
赵云刚一听,又要踹他,好歹被王妈给拦住了。赵云刚说:“你们几个心里那点心思,别以为老子眼瞎,都看不见,想着你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这两年我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不时敲打敲打,以为你们心里都有分寸,谁知道,反了,喝了两口尿就反了。”他说着看向赵新之:“你,有本事了,敢用强了。”
赵宝涛和赵起都目瞪口呆。他们总算是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们这个一向闷声不响的大哥,这次竟然一鸣惊人啊。
几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要说最难看的,就是赵近东了。
赵云刚说:“今天我把话挑明了撂这儿,小琛既然已经跟老二结了婚,不管他和老二将来怎么样,你们三个,想都不要想!你们几个,如果在小琛和老二婚内做出这种事,那就不配为兄弟,就算将来他们俩分开了,你们有这种想法,也不要再做我的儿子!”
说完这话,他又对赵近东说:“你别忘了你婚前的许诺,离婚的话你给我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