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扭头说:“那我给你也留一个吧。”
“这不是有一个。”赵近东说着微微侧头,给他看自己脖子上的咬痕。
已经淡了,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到。
宋琛就问说:“你顶着这个伤去公司,有没有人笑你?”
赵近东说:“没有。不雅观,但也情理之中。你不是故意咬的么?”
“当然不是。”宋琛看了一眼前头的司机,后半句又憋回去了。
“我还以为你是宣誓主权。”赵近东说。
宋琛觉得他们俩现在这样像是在调情,前头有司机在,他有点放不开,就冷哼一声,没说话,试图用宋琛式的嚣张来掩饰自己的羞涩。
赵近东却捏住了他一只手,说:“戒指怎么又没戴。”
“戴着觉得不舒服。”宋琛说。
赵近东的无名指上倒是一直带着结婚戒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赵近东戴着特别性感,好像更成熟,踏实,可靠的感觉。
“你是没戴习惯,习惯了就好了。”赵近东说。
宋琛伸手转了一下赵近东的戒指,戒指挪开以后,手指上留下一道凹下去的戒痕,这是长时间佩戴的结果。
他的手指其实也是修长的,但还是比赵近东的要小一些,细一些,骨节更分明些。
《杏花春时》的演出场地在市中心的保利大剧院,下了车以后,宋琛跟着赵近东进去,他们来的已经算晚的了,演出已经快要开始了,观众席上都快坐满了。赵太太看到他们,便说:“怎么比我们晚了这么多。”
宋琛笑了笑,便从已经落座的观众前头穿了过去,路过赵新之几兄弟跟前的时候,他侧着头打了个招呼,赵新之仰头看他,眼神深邃,宋琛立即躲过他的视线,接着从赵太太他们面前穿了过去,最后落座在赵太太右边。
赵近东紧挨着坐到了他左边,宋琛看向舞台方向,台上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忙碌,他掏出手机来,习惯性想拍一张照片发个朋友圈,刚举起手机,就听有人喊道:“小琛。”
他往后扭头一看,就看见隔着一排的位置,孟时正在冲他挥手。
他还看到了孟时身边的陆华容,便站起来浅弯腰打了招呼,陆华容冲着他点点头,对身边坐着的孟平说:“这孩子比以前懂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