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都掉下来了,可不就是哭鼻子了么?”秦钰一脸的心疼,在司漓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轻轻的抱住了他道“没事,没事,你爹不要你了,我要你呀,就把这里当成你家就好,到底不是看着你从壳里出生的爹,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这种爹,不要也罢。”
司漓很想问宿主突然抽什么风,然而嘴巴被毫不留情的捂住,想要出口简直难如上青天。
“漓儿也是这般想的么?”就在司漓纠结宿主的做法时,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极为熟悉的语气,只是那语气中,却不如平日里那般的温和纵容。
从前他缠在他的角上,啃上一口两口都没有问题,可是他要娶妻了,哪里还容得他爬上他的头顶呢?
司漓不能说话,却背对着龙刑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样的爹,不要,很不舍,可是他已经长大了,爹也要娶老婆了,既然彼此不满,还不如就此分开。
“既然你如此决定了,那么为父也会在参加完凌天尊者的道侣大典后回去,你想留在这里,便留在这里吧,”龙刑冷着脸说完,随即转身离去。
司漓的口被松开,却久久的坐在原地没有动弹,许久未见了,分明想念的紧,可是脑子和身体都不听话,就是摆不出让人欣喜的姿态来,倔强的连自己都很无奈。
“后悔了?”秦钰重新靠回了君铭的怀中,慢悠悠的道“我若不捂住你的嘴巴,你能说出更糟糕的话来,很多时候啊,激将法是没有用的,人的心可以感受到情感,但是很多的时候,需要语言的交流,你要告诉他,你想他了,不想他怎么做,他才能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左不过我与秦铭的道侣大典还有几日,你自己好好想想。”
“知,知道了,”司漓闷闷的答应后,起身也离开了。
倒是君铭搂住了秦钰的腰道“师尊想替司漓出气么?”
“不,我只是觉得看戏很开心罢了,将他们的矛盾激化一点,免得憋在心里给憋坏了,”秦钰笑眯眯的挠了挠君铭的下巴,就像是仰躺着的猫一样,玩耍一般的优雅又可爱。
君铭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甚至于他享受这样的举动,越是接近他们的道侣大典,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越近,关系也越发的亲密。
这是秦钰刻意纵容下的结果,君铭是知道的。
“师尊真是好兴致,”君铭重新将切好的灵果送到了他的嘴边,在他咬住一半的时候低身下去,咬住了另一半和他的唇“要是师尊所有的兴致都是弟子带来的,就更好了。”
“可不就是你带来的么?”秦钰张开嘴接纳了他的唇,灵果的香甜在双唇之间缠绕搅拌,仿佛一直激荡着,甜进了心里。
君家坐落的院舍很多,说是院舍,实则比之宫殿也差不了多少,送去请柬的客人大多不会提前这么多天前来,所以接待的地方仍然空荡荡的,除了道侣大典需要用的东西,居住的人都很少。
龙刑坐在屋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修为,他有,渡劫后期,足以支撑起龙族和歼灭一些小人的性命,势力,他有,足以傲视所有的家族,权势地位,金钱美女,哪个家族的人能比得上龙族的族长呢。
可是即便拥有着一切他仍然很早的来到了此处,不是因为君铭的婚礼,一个大乘期修士的婚礼,还不足以让他重视到如此的地步,来的这样早,又等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那个闹别扭离家出走的儿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