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哥,你聘我吧,”孟以冬放下手机,看着他,“我做你的顾问。”
“你现在好好养病,公司的事,我会处理。”
“哥你不相信我么?”孟以冬企图撑起身子,但被萧升眼疾手快摁了回去。
“我相信你,可你哥哥我这些年也不是白混了的,不要担心,好吗?”
孟以冬平复下来,视线朝上落到输液袋上,再挪回来时,才问,“我——什么状况……”
萧升抿着嘴温柔的笑了笑,“你很好,没事,只是晕倒了。”
他看着孟以冬平舒了一口气,而后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哥跟你商量个事好不好?”
“嗯,你说。”
“我能不能,搬过去跟你住?”
孟以冬愣了愣,随后咧开嘴笑了起来,“荣幸之至。”
萧升一时没说话,注视着他,许久,又忍不住把人捞起来摁进了怀里,他不敢抱得太紧,可又实在想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他吻他的耳朵,说,“冬冬啊,哥很爱你。”
孟以冬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抚,“别担心了,晕倒而已,可能回来还是要一段时间适应。”
萧升视线模糊,沙哑的嗯了一声,水珠落在他后背上,慌忙的拭去了。
即使孟以冬不出事,周远扬也是要回来的,说是不管je t'attends的经营巨细,实则公司一有事,他跑的最勤,但这次的事,从邢宗明查到的东西在他来看,等同于抽了他和萧升的筋骨。
孟以冬带着两人回了家,周远扬双手掐着腰上下扫视了萧升一圈,“你赶紧洗个澡挂刮胡子吧,就你这样去跟久安谈判,对方会认为你根本没有抵抗能力。”
萧升听着,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又见孟以冬冲他这样子乐呵,便挑了下眉,问,“哥是不是特有男人味儿?”
孟以冬接着笑,不说话,周远扬朝萧升屁股踹了一脚,“还不赶紧去!”
萧升妥协的去了浴室,周远扬这才掏出手机调出一份资料递给了孟以冬,“你看看吧。”
孟以冬扫了一眼便还给他了,“我查到了。”
周远扬一屁股坐了下来,仰着脖子躺在沙发背上,好半天才说,“我跟邢宗明吵了一架,这事儿不好弄。”
“已经开战了,远扬哥,没有回头路了。”孟以冬说。
“啊!”周远扬狠狠拍了拍脑门,“老子真他妈想杀了邢宗月!”
“杀人犯法哦。”
“难不成我自杀嘛!”周远扬崩溃道,“我上辈子招谁惹谁了,碰上这兄弟俩!”
“好啦,别多想了,”孟以冬说,“这几天盯着财务把账做规整,经手的项目要全部再过一遍,不要让对方抓到漏洞,还有设计师,要保护好,哥不让我插手,你要多上心了。”
“嗯,我知道,行了,你好好呆着,我先回酒店。”
周远扬起身要走,又停下来说,“那什么,你的事我都跟你哥交待了,你你你,你们俩好好聊吧。”说完便抹脚跑了,留孟以冬坐在沙发里,半天回不过神。
萧升出来的时候,孟以冬眼眶还是红的,他带着点水蒸气扑过去抱他,“哪不舒服,疼还是怎么了?”
孟以冬抓过抱枕朝电视扔了过去,“死周远扬,疯了他!”
萧升顿了顿,将他箍紧了,“好了好了,不会再有事了。”
他急切的说,“我已经好了,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哥你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萧升捧着他的脸,靠过去亲他,亲掉了他的泪痕,混着一丝丝咸味和他接吻。
孟以冬肩上的外套脱落,他无法形容现在的处境,就像是偷了东西的
小孩被人发现,撒不了谎,又愤懑于事情败露,前头一切的小心翼翼功亏一篑,却不知道该怨谁。
但萧升似乎不这么想,他用均匀的呼吸安抚他,握着他胳膊放到自己肩上, 让他环住自己的脖子,又贴着他胸口,把人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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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阙予接到的任务和其他设计师助理一样,这段时间他只需要粘着何工,何工去哪他就去哪,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的向领导汇报,最主要的是杜绝一切陌生人与何工单独谈话。
冲水声响起,商阙予还没来得及撤出去就被上完厕所出来的何工撞了个正着。
何工开了水龙头洗手,斜睨了他一眼,“下回跟我进隔间吧,省的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结束。”
商阙予尴尬的摸头,“抱歉啊何工,他们说特殊时期,要照顾好您的情绪。”
何工哂笑了一声,烘干了手朝外走,“你呀,萧总留着你也算是做慈善了。”
“啊,什,什么意思?”
“没什么,昨天的图改完了吗?拿来我看看。”
“哦,好。”
商阙予忙不迭的跟上去,路过办公厅,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前台姑娘跟在她身后,似乎是没拦住,“诶女士,没有预约您不能进去!”
那人停了下来,目光到处游走了一圈,意味不明的说,“我来这里还需要预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