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冬怔了怔,随后凑上去,小猫似的舔了舔他的嘴唇,“我不是一直在等你么。”
萧升还是会想起一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喝醉了,他在半梦半醒间碰到了孟以冬的手背,他没醒来,眼前却全是孟以冬,这几年下来,孟以冬在他眼皮子底下逐渐长大,出落成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
长大后的孟以冬仍旧不黏人,但不知怎么,却在他心里拴了根绳子,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总会想起孟以冬的身体,洗完澡出来挂着水珠的后背,湿答答的头发,红润的嘴唇,还有贴到身后时从浴室里带出来湿热的气息,萧升这不是第一次意乱情迷了,孟以冬在身边安静的睡着,他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涌动,撑开了他的思绪,让他什么都来不及想的时候翻身压了上去……
“哥,亲我。”
孟以冬的声音将他思绪拉了回来,屋里灯依旧没开,萧升半蹲下身子握住他大腿把人抱了起来,不像one night或是久别重逢,萧升知道今晚会很绵长,他知道情欲盛袭,他也不能伤了他的宝贝。
孟以冬感觉到他的鼻息,像画家拿了笔,笔尖在画板上游走的感觉,从他耳边到了嘴角,蜻蜓点水却密密麻麻的啄吻着他。
“哥,”孟以冬抱着他脖子,与他呼吸交缠,“不公平……”
“什么?”萧升亲他下巴,又到了嘴边。
他总是不好好接吻,孟以冬顺着他的吻仰起头,让他亲自己的喉结,“你上过林黎了,我只有你。”
“我没上他,”萧升说话时嗓子沙哑了,他走到沙发边把人放了上去,“我没进去,那天只是试试,”萧升说,“我想试试,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面对……这种事。”
“结果呢……”
“结果……我满脑子都是你,做不下去。”
孟以冬平躺在他身下,他心里有一阵喜不自胜,他扶着萧升肩膀,将腿敞开了些,萧升察觉到,亲吻从他颈间游走回来,重新吻住他的嘴唇,孟以冬的回应来的也快,舌尖搅在一起,房间安静的能听见心跳声。
后来越吻越深,萧升的手钻进他衣摆握住了他的腰,他的腰盈盈一握,轻微的扭动,蹭在他火热之上,“冬冬……”
“嗯。”孟以冬收回手,解了衬衣纽扣,又听见萧升叫他,“孟以冬……”
“我在。”
衣裳在萧升逐渐的急切下褪了个干净,两人赤裸交缠,沙发狭窄,萧升起身把人抱在了腿上,孟以冬跨坐在他腿根,被他的坚硬抵住小腹,他又往前挪了一寸,再无缝隙。
萧升贪恋手心的触感,抚摸他的身体,从后腰到后颈,从肩膀到小腹,最后停在了孟以冬身下的东西上,他握在手里小幅度的动了动,孟以冬低喘了一声,扑过去吻他,那会儿气氛升温,萧升手里的动作加快,少时,萧升将他翻了个身,重新倒下去压在他后背上,“疼就叫我。”
“嗯……”他那根粗硬的发烫的东西抵着他后庭,厮磨了一阵,尝试进了半寸,孟以冬抓着沙发边缘的手猛地收紧,禁不住的叫他,萧升却是没办法再停下来了,他抓住他的手腕,腰身挺进,全然送了进去。
适应的时间不长,孟以冬一条腿落了地,萧升耸动的频率加快,孟以冬喉间连绵不断的声音让他好几次险些失控,“冬冬,叫我……”
“哥,”孟以冬呼吸急促,叫他时迷乱又深情,“哥我好爱你。”
“宝宝,”萧升意外的新给了他一个称呼,他说,“宝宝,叫我名字。”
“萧升……”孟以冬抬起身子回头与他接吻,感受着他激烈的冲撞,又一遍遍叫他,“萧升,萧升……”
萧升在他的催迷下射了,射在他体内,那大概是情欲左右下的精神错乱,孟以冬感觉小腹胀得厉害,他很难平复,被萧升抱在怀里抚慰,萧升说了抱歉,还说下一次一定做安全措施。
孟以冬笑,翻身缩进他颈窝子里,说,“下次是什么时候?”
第29章 你是怕我还是怕疼
萧升接到派出所电话那会儿炉子上还炖着排骨,蒋春云来电话说他大姨难得念叨想喝点汤,萧升便起了个早去市场买了排骨,折腾到十点多,孟以冬也睡醒起了床,进了厨房靠在萧升背上问,“谁打电话?”
“周远扬出事了,”萧升舀了一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而后回过身送到了孟以冬嘴边,“尝尝。”
孟以冬喝进去,觉着淡,“加点盐,远扬哥出事是什么意思?”
“昨儿把客户揍了,”萧升说,“还在派出所扣着。”
“那你不赶紧去?”
“我通知邢宗明了,”萧升加了半勺盐,又搅了搅,再尝了一口,说,“可以了,去洗洗脸,待会儿我们去医院。”
“……”孟以冬胳膊缠着他腰身,不肯动,“哥,你昨天叫我什么来着?”
“叫……什么?”
孟以冬嘴唇蹭到他后颈,含着嘴里温热的气息伸出舌尖舔了舔,“你仔细回忆一下。”
萧升放下勺子,回过身跟他接吻,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来,双手捧着他的脸叫了声,“宝宝。”
“怎么着,人民警察不为人民改为畜生了是吗?成天新闻上爱护祖国爱护花骨朵儿,爱护个屁你们!”
“这位同志,麻烦说话注意点,事情没弄清楚前谁也不能乱下定论不是吗?”黑色制服没戴警帽,左手端着茶杯一副片儿警不是警,而是隔壁小区看门保安的模样,看的周远扬火气更大了。
“我说警察先生,”西装散开,白衬衣八颗扣子七颗没扣,领扣留了个毛线头子,扣子不知所踪,他指着不远处躺着的男人,“事情没弄清楚,意思就是缺证据呗,那这样,我现在脱裤子撅着腚趴他面前,您就看他干不干我,是这样吧?”
“嘿,”警察也来了脾气,“好赖话不会听是吧?谁要看你们这档子破事儿?我是说等这家伙酒醒了,我们问问清楚,要是昨儿夜里他真那什么你了,我们一定按规定处罚,但要是没有,那你也不能冤枉人啊!”
这话说的周远扬更是火大,“您这身警服在批发市场买的吧?办案有您这么办的?他妈的这孙子猥亵我,您要等他酒醒了问他有没有猥亵我,您说说您到底把谁当傻子了?!”
“你不也喝酒了吗,”那警察走过来,站到他面前,“我看你这样儿酒也没醒,昨儿个打架来所里,你可死活没说是被他给怎么了,我不等他酒醒再盘问,我听你们俩个醉鬼在这跟我瞎白话吗!”
周远扬拳头又痒了,要不是这厮披着这身羊皮,他真要忍不住扑上去揍他个爹妈不认,再看一眼他那客户,还迷糊着呢,泄了气,他一屁股坐了回去,“我朋友什么时候来?”
“快了,等着吧。”
邢宗明来的时候门口先有一阵骚动,一警帽儿站起来忘了眼玻璃门外,说,“哟,这车不错。”
再是另一个警帽儿说,“嗬,这身段儿…”
最后是周远扬,他坐那位置看不到外边,玻璃门一开一合,一个西装革履的矮个子中年男人拎着公文包走了进来,“警察同志,我是周远扬周先生的律师。”
周远扬就这么被放了,那男人被扣下,‘他的律师’正在里头交涉,身后的大门关上,一抬头,邢宗明靠在车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