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别嫌低,这已经不少了。
老谢,靠你了。陆槐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谢斯瑾,大家都是好兄弟,你不可能看着兄弟挨饿吧?
谢斯瑾铁面无私:我都听导演的。
陆槐:
白芷:可后期还有飞行嘉宾要来,这怎么招待人家?
导演耸肩: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
白芷:
白芷不死心,又转而问谢斯瑾:老板能不能加钱啊?我年纪小,还在长身体呢。
白芷今年22岁,但气质干净,脸部线条流畅,骨感轻,让他外表比实际年龄小了两三岁。
此时他穿着一件嫩黄色t恤,脸颊白嫩,一双又大又黑的鹿眼朝他看来,水汪汪的,让谢斯瑾想起自己小学科学课上孵出来的小黄鸡。
软乎乎,奶声奶气,就爱围在他身边跑。想吃东西就会用嘴啄他的手指,又痒又麻的。
谢斯瑾说:加。
陆槐:
王继民:
说好了都听导演的呢!
白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要求也不高,时薪翻倍就可以了!
不行,太多了!王继民毫不犹豫拒绝,你们四个人,一个人时薪20块,一天都好几百,太多了。
不多呀,而且你也没那么多活儿给我们做。白芷歪了歪头,难道你们不想吃干锅排骨、香辣虾、麻辣兔头、泡椒牛蛙、生滚鱼片粥吗?
别念了!王继民咆哮道,收音器里全是咽口水的声音!
白芷笑眯眯道:所以真的不多。
时薪翻倍后,四人靠着收花生赚了120块巨款,一边咽口水一边开车去镇上卖肉。
单车道的乡间公路宛如一条丝带在田野中蔓延,路旁零星点缀着丛丛树林,下面开着色彩斑斓的格桑花。金色的阳光透过树荫,在车窗玻璃上洒下一片金黄。
浓郁的夏日气息扑面而来。
白芷打开手机准备听歌,后座有两个人在睡觉,他不好外放,又掏出蓝牙耳机连上。就在他刚准备戴耳机时,谢斯瑾突然看了他一眼。
白芷也看了谢斯瑾一眼,突然明白过来,人家大影帝都任劳任怨的开车,他却睡了一路,现在醒来又要听歌,这不是把人家当司机了吗?
白芷有些不好意思,随手递了个耳机过去:听歌吗?
谢斯瑾怔了怔。
白芷看着手上的耳机,也怔了一下。
他正要收回手,就发现手指一热,谢斯瑾从他手中拿过耳机戴在了耳朵上。
谢斯瑾扫了眼呆呆的白芷,说:不是要听歌吗?
啊?哦!白芷这才回过神打开播放器。
耳机里传来一阵轻快的钢琴曲,是《菊次郎的夏天》。
镇子小但是很干净,街边小店的老太太在看电影频道,里面放着谢斯瑾的经典电影,手机店门口方夏代言的手机立牌。现在正值放学时候,小学生们成群结队,在校门口买着两毛钱的辣条,五毛的干方便面。
乡下人习惯赶早,傍晚时,菜市场只剩下一家肉铺和两个青菜铺子了。
或许是刚才报菜名的余威犹在,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挑了排骨。白芷和店家讨价还价,用100块的价格买了三斤猪肋排和一斤冰冻大鸡胸。
方夏不太明白:我们不是有鸡吗?为什么还要买?
白芷:你会杀鸡吗?
方夏:我不会,但我知道谁会。
白芷没吭声。
陆槐:谁?
别问!白芷脱口而出。
然而已经晚了。
陆槐:怎么了?
方夏立刻道:马啊!
陆槐:马?
方夏:因为马杀鸡。
陆槐:
跟拍的摄像大哥肩膀一阵抽搐,要不是有稳定器,画面都被他抖糊了。
白芷扶额,不忍直视道:所以说,以后最好不要给方夏讲冷笑话的机会。
什么意思?方夏不乐意,我这个鸡的笑话不好笑吗?
作为顶流爱豆,方夏唱跳功底相当扎实,与之相对的,他有一个特别惊人的肺活量。此话一出,几乎整条街的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白芷有些脸热:我们能不提鸡了吗?
行吧,方夏勉为其难道,那我就不说□□。
白芷:
陆槐再也憋不住,笑得像是一个神经病。谢斯瑾也忍俊不禁,口罩上露出一双笑弯的眼睛。
白芷懒得和幼稚鬼说话,回家时也提着肉走在最前面,却不曾想到院子里突然蹿出一只小土狗。
看着小狗拖着圆滚滚的身体朝他冲来,白芷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呆呆的立在原地,浑身汗毛直立,仿佛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
没有谁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方夏还在后面逼逼叨叨,节目组弄来了一只小狗当吉祥物,还以为自己办了件好事,正满脸期待的记录着这一刻。
只有谢斯瑾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主动道:你怎么了?
白芷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
他脑海中又想起了大狗可怖的咆哮声,明明早就痊愈的伤口也再次隐隐作痛。
眼前的小狗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谢斯瑾以为他不舒服,主动伸手:东西给我拿吧。
这两件事几乎发生在同时,谢斯瑾伸手从他手里拿东西,小土狗跑到他面前。指间传来温热的触感,仿佛有毛茸茸划过他脚踝
白芷再也忍不住,颤抖着抓住了谢斯瑾右手。
谢斯瑾诧异抬头:怎么了
下一刻,他怀中突然一软,白芷整个人都扑在了他身上。
啊啊啊啊啊!!白芷一边尖叫,一边紧紧抱着谢斯瑾,双腿缠在谢斯瑾小腿上,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
谢斯瑾:
想记录大家看到小奶狗被可爱得嗷嗷叫的导演:
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只有小土狗一如既往,正兴奋的围着谢斯瑾秦王绕柱走。绕了两圈它发现自己离肉香太远,开始扬着小粗腿扒拉谢斯瑾小腿。
呜!!谢斯瑾还没动,白芷先受不了了,身手矫健的往上爬,双腿直接盘住了谢斯瑾的腰。
腰间突然一紧的谢斯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