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贺临笛把背挺得很直:“完了,我觉得我不能呼吸了。”
池说没忍住笑了:“有那么夸张吗?”她想起来了贺文康,“我见你爸的时候,可没你这样。”
“我爸那事有事找我。”
“再说了,那叫‘见’吗?你有送我爸礼物吗?你跟他交流了有十分钟吗?”
“……没。”
“那不就得了?”贺临笛终于将了一军,稍微轻松了一点。
电梯到门口的距离非常短,没走几步就到了,两人的脚步都放轻了,站在了门外。
池说转头看了贺临笛一眼:“你按门铃?”
“我不。”贺临笛甚至还换了个位置,本来她是站在了门打开就能看见的这边,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她迅速站到了池说的左边。
池说挑了下眉,没说什么,弯着唇角把自己手中的钥匙插/了进去。
贺临笛:“……有钥匙你不早说。”
池说拧着门把锁:“说了可以让你不紧张吗?”
贺临笛闭了嘴,她提着袋子的劲默默大了一些,她真的太紧张了,现在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艰难。
门一打开,贺临笛就听见了一道温柔的声音:“说说,你们来了啊。”
池说表现得很自然:“对,妈,我带着笛笛来了。”
立马被cue到的贺临笛心跳在加速,但不得不对着几米外的池母露出一个笑容,她甚至还鞠了个躬:“阿姨好,我叫贺临笛,快二十五岁了,跟池说高中就认识了。”
她故意把实际年龄报大了一岁,就想把自己显得稳重点,而跟池说高中就认识了这种话也暗藏了心机——阿姨我认识你你女儿很久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会说没就没的。
池说听得发笑,池母的眉眼弯弯:“好,真好啊。”
连着感慨了两个“好”字,贺临笛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点,她暗自呼出一口气,穿上池说给她拿出来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