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说听见这话又吸了下鼻子,她眼眶微微泛红,语气却尽量做到正常,她喊了下贺临笛:“笛笛妹妹。”
她已经很久没这样称呼贺临笛了,之前贺临笛让她想个新称呼出来,但她就是想不出来,而“宝贝”之类的她那时候又因为害羞而说不出口,并且那也不是特殊的称呼,所以经常叫了贺临笛“笛笛妹妹”。
贺临笛呼出一口气,她眼前也已经有些模糊了,泪光让她看不清电脑屏幕。
她轻咳了一声:“怎么了?”
“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现在被动,会一直被动,永远被牵制,永远没有明天。”
贺临笛转头看向池说,她用手背抹了下自己的眼泪,应了一声:“好。”
办公室里也不是没有其他人,但两个人都表现得极为压抑,也没人看过来,先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忙完了下班了才是要紧事。
六点半,贺临笛下了班,她身边还有池说。
电梯已经没那么挤了,一共也就五六个人而已,贺贺临笛的眼角还有些红色,眼睫毛也还有些湿润,她心思动了动,伸手拉住了池说的手腕,而后往下,把池说的手牵着了。
贺临笛穿的是卫衣,前面有个兜,她把池说的手拉了起来,连着自己的一起放进了兜里,轻轻揉着捏着。
池说一路憋笑,非常享受这样的气氛。
因为天气回暖了,贺临笛的腿也没之前那么难受,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自己开车过来,现在有了池说,自己就熟悉地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池说系好了安全带,发动车子,将车驶出停车场了之后,问:“你觉得你爷爷现在知道了我们这样破罐子破摔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池说没见过贺临笛的爷爷长什么样,但是从贺临笛的话里来看,她已经给对方自己安了个样子,而现在自己幻想的这个人,已经在她脑海里吹胡子瞪眼了。
池说想想都觉得有点好笑,嘴角就情不自禁地翘起了。
贺临笛想的跟她一样:“可能就是吹胡子瞪眼想要立马给我们加码半年吧。”她按了下车窗的按钮,“我想吹下风。”
“好。”
“别开太大了,小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