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池说有这样硬气的时刻,而原因竟然是趁着贺临笛生病了脆弱了。
贺临笛吸了吸鼻子,拿起勺子,轻叹了口气,认命地吃起了这份白粥。
八点半,池说把锅碗都洗好了,也将厨房擦了个干净。
她该走了。
贺临笛依靠着厨房的门一直看着她动作,直到池说擦干净了自己的手,才出声喊了她:“你要走了吗?”
池说转身与她对视:“不然呢?”
贺临笛的脑袋微微低了一点,不知道是由于生病了还是太累了,看起来格外的让人心疼。
池说走到她面前,站定:“你好好休息。”她问,“明天就要上班吗?要不请个假?”
贺临笛没有反应,池说正想再问一句什么,贺临笛就已经把身体往前倾了一点,池说还没反应过来,贺临笛就已经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池说的肩头。
池说已经把羽绒服脱掉了,现在外面只套了个圆领毛衣,因为布料很好,尽管薄了一点,保暖的功能却非常好。
而此刻,贺临笛的额头就在跟自己的肩膀这样接触,隔了很薄的毛衣和更薄的底衣,池说仿佛感受到了贺临笛的额头的温度。
或许也不只是额头上的,两个人挨太近了,近到池说耳边响起的是贺临笛的浅浅的呼吸。
池说垂在两侧的手没有抬起来,她不敢抬,只是默默地轻握成了拳头。
这个姿势可能保持了二十秒的样子,池说才轻轻滚了下喉咙,轻声道:“还是很不舒服吗?”
见到贺临笛的时候,她的脸色就偏苍白了些,现在吃过药了,但药效也没那么快就到来,她这样问是很正常的。
但又好像不太正常。
贺临笛比池说高了几厘米而已,现在这样额头抵着肩膀的动作看起来一点也不违和,相反,这样静谧的画面看起来更多了几分美好。
贺临笛没有立马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说:“明天早上我要是还是很难受的话,我就不去公司了。”
池说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