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贺临笛坐在长椅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池说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才挣扎结束走了过去。
于是就成了这番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现状。
池说干脆放空自己的脑子,坐了起来靠着床头,顺便还打开了旁边的暖黄的台灯,又拿了床头的一本书,开始看了起来。
这方法果然有效,池说才翻了两页,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打得不分你我。
可是还是睡晚了,池说可算是发现了,只要她睡晚了,身体就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主要地方体现在——黑眼圈。
池说照镜子的时候长长地叹了口气,冬天了,化妆卸妆她都觉得麻烦,但不得不又翻出自己很久没用的化妆盒,开始照着镜子给自己补点气色。
这样一来,吃早饭的时间都没了,甚至隐隐还有要迟到的趋势,池说火急火燎地跑去公交车站,踩点到达公司的时候又隐隐觉得这一幕格外熟悉。
大概两三个月前她也这样,因为失眠而这样赶,而且原因过了这么久还是同一个:贺临笛。
池说坐在工位上,看着同样也刚到公司的方秀秀,问道:“秀秀,你觉得我昨晚几点睡的?”
方秀秀认真地端详了几秒她的脸,下了定论:“晚上十点半。”
池说笑了:“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方秀秀有些懵。
“没,就是想说早睡早起不迟到,挺好。”
池说说完这番话才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早上出门走得急,忘记拿放在卧室的手套了。
现在她的一双白皙的双手就在空气中没有掩护,池说愣了两秒,咽了下口水,接着双手互搓了一下,觉得手上的温度还不算低以后,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冻疮的滋味,她真的不想再尝了。
因为昨晚没睡好,开早会的时候,池说也都有些困意,而且运气很不好的是,这次有同事上去讲了ppt分享了自己上次的工作经验,池说听得更困了,却还要强撑着精神。
“那就先这样吧,散会。”终于,主管的话音一落,池说迎来了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