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说跟她的眼睛对视,半晌,池说叹了口气,摆手:“我给忘了。”
她倒是宁愿自己把这件事给忘了,那也不至于这么纠结,实在是太难说出口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池说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措施来,最后点开了跟贺临笛的聊天对话框,打了一行字发了过去:【贺老师,你今天要练习吗?】
这两天贺临笛都有给她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从一开始的缓慢前进到现在自己可以独立行走,贺临笛还是花了一点时间。
【练。】
【那我开车送你去吧,正好我可以教你其他的了。】
【OK,池老师辛苦。】贺临笛没有拒绝。
池说在这边沉思了会儿,又发了消息过去:【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下。】
【说吧。】
【一会儿车上的时候再说吧。】
“一会儿”并不是真的一会儿,起码过了两个小时,贺临笛才下班。
她下班要比池说晚半个小时,但池说这次没跟之前一样去奶茶店买杯奶茶再上去,而是直接在喜雨公司的前台处待着,等着贺临笛下班出来。
贺临笛是池说见过的下班最不积极的人之一,之前总是比人家晚走十多分钟,但今天却是破天荒地,池说第一个看见从喜雨出来的人就是贺临笛。
刚好六点,她卡着时间点出来的。
池说感到无比震惊,跟着贺临笛进了电梯,按了负一楼。
有其他下班的人也挤了进来,认识她俩的人看见她俩的一瞬间还愣了下,随后打了个有些僵硬的招呼。
一路就在这样的氛围里到了一楼,人终于下去了一大半,池说松了口气,得到了解脱,很快就到了负一楼。
停车场的湿冷程度依旧不变,池说穿着中袖也不禁摸了下自己有些发冷的手臂。
开贺临笛的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池说还颇有些熟悉,而且已经记住了贺临笛停车的固定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