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风檐走后,澹台无离在宫内一个人等了许久,却也没有等来楚蔚。
而且不知道为何,昨夜之后,他的身体便隐约有些燥热,丹田处也生出几分坠胀之感来。
澹台无离心中明白原因是什么,便有些羞于去诊脉。
其实这些年来,澹台无离几乎没有给自己诊脉过。
他也知道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可也没有根治之法,便索性掩耳盗铃,不给自己诊脉了。
现下也是如此……
可等来等去,楚蔚就是不来,澹台无离一直被困在这龙榻上,所有东西都被收走,他坐了许久,只能勉力直起身,去够不远处几案上的奏折。
想看看东西解闷。
楚蔚回来的时候便见到了这一幕。
澹台无离半跪在床边,素色的丝绸里衣轻轻笼在身上,他腰肢微弯,伸出一截雪白手臂去够那桌案上的奏折,一只赤足还浅浅踏在脚踏上,稍不留意就会翻到。
楚蔚眸色一沉,当即便快步走上前来,一把将澹台无离抱上了床,沉声道:“师尊怎么老是这般不让人省心?”
澹台无离:……
闭了闭眼,澹台无离冷淡道:“你把我像废人一样困在这,我如何能省心?”
楚蔚一时语塞。
但很快,楚蔚便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淡淡笑笑道:“师尊若是觉得无聊,想要些什么玩意?蔚儿给你寻只小狐狸来养好不好?”
澹台无离:……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蔚仍是唇边噙着笑,不答澹台无离的话。
澹台无离有些怒了:“说话!你这到底是想把我当成什么!你的玩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