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别想了,反正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了。”
诸鹤耸了耸肩,漂亮的眉眼微微弯起来,形成一个像是月牙般的模样,“走吧,我们上城墙。”
来喜只知道摄政王以往的情感史似乎的确先帝不清不楚,但他自然不敢明猜,只得挫败的垂下头,为诸鹤让开了路。
而同一时间。
晏榕伸手猛地拉开主帐的大帘,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幽暗。
他几乎是刹那间变了面色,厉声道:“人呢?”
主帐外的宫中侍卫全数跟诸鹤一并行动,只剩外围的士兵尚在。
大抵是晏榕的面色实在太过可怕,士兵猛地跪了下来,连声音都有几分发抖:“回,回禀陛下……主帐中,中的公子似乎是担心您,骑马,骑马往城墙的方向去……去了。”
晏榕攥着长/枪的手向内一拧,拧出一声撕扯般的闷响:“走了多久?!”
“陛……陛下,不,不久!”
士兵磕了个头,“大概只不到半烛香时间!”
不知为何,晏榕总觉得心下格外不宁。
他甚至没顾得上训斥那数名失职的士兵,转身便向帐外走去。
只走出几步,温平便远远拿着一张纸几步跑了过来。
那纸是军情特制,印有官纹,由潜在北狄军中的大历探子向军中发出,晏榕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
那颗原本悬在心上的石头瞬间震颤起来,晏榕停下脚步。
还未待他开口,温平便先将军情递了上来,急声道:“禀陛下,不知是何原因,方才撤军的北狄军队突然再次压了上来,据探子来报人数比之前还要多出一倍。陛下您……陛下……?”
刻有官纹的纸张高高的在漫天黄沙中飞扬飘旋,最终落在温平的手里。
而方才还站在他面前的人甚至顾不上多看一眼那张军情,便已打马朝城楼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