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熟练的狐假虎威;“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告诉晏榕你偷偷克扣我伙食。”
温平:“……”
温平无语半晌,才叹了口气,轻声道:“不瞒公子,其实属下刚才提到的那人……对属下来说是恩人……对楼苍将军才是故人。”
诸鹤:“?”
楼苍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故人?
难不成是蓝颜知己?还是小狐狸精,或者楼苍一直心悦于人家,所以才不肯跟自己做葫芦兄弟?
诸鹤伸长了脖子:“怎么说怎么说?”
温平的目光快速的在诸鹤面上一掠而过,又被那副兜帽挡得严严实实,再加上宫中的消息已经传出……那人必定已经不在人世。
“公子可听说过已经仙逝的摄政王?”
温平一张极其耐老的娃娃脸上踌躇不已,但是话已说出了口,他纠结了半晌,还是向诸鹤伸出自己的右手,又将右手上黑色的手套拉开。
原本应有五指的右手上只余三根手指,手掌也只剩半个,纵然伤口已经痊愈,却依旧显得狰狞。
“这是八年之前,属下随将军夜袭月奴时因计被困留下的。”
温平将黑色手套戴回了手上,缓缓道,“那时是因为摄政王只身入敌营,手刃月奴国主与大王子,属下与将军才得以安全返回。”
诸鹤:“……”
……如果没听温平提起这事儿,鹤鹤都已经忘了自己还有这等丰功伟绩了。
楼苍这冤大头亏得真是不坑!
诸鹤兀自伸手给自己啪啪啪鼓了好几声掌,美滋滋的问道:“然后呢?”
“将军对摄政王从此钟情,然此情为世所不容,将军亦不敢表,只能偷偷借故将镇国将军府内代代家传的鸳鸯脂玉送给摄政王。”
温平顿了顿,苦笑了一声,“此后八年,楼将军驻守边关,直至摄政王病故,将军大恸,深夜回朝,一路跑死了十一匹马,却终究没能见到摄政王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