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之停了停,才艰难道:“是……臣。”
“原来如此。”
诸鹤看上去没什么生气的模样,“那也得多亏你,要不楼苍这条命怕是大罗神仙都没得救了。”
沈慕之是状元出身,文采文思皆是斐然,因此越发一时间不能揣度诸鹤这句话究竟是褒是讽。
他几次想说什么,却终归没能说出来。
然而台上晏榕不知是将行军令缩短了不少,还是原本就这么短,话音已到尾声。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楼苍的事我再想想办法。”
诸鹤也没继续等沈慕之说话,在来喜的搀扶下上了车,又转身朝沈慕之弯出一个笑来,随口扯了两句恭维话,“成,咱们后会有期,其他多余的我也不说了,就祝沈学士官运很通,步步高升!”
这两句话像是一把冰冷的刀,见血封喉的刺进了沈慕之的五脏六腑。
可惜诸鹤毫不知情。
他觉得自己人类的奉承话学得有模有样,上车后又多念叨了几句,爽了之后才一转口:“晏榕真不是个东西,楼苍也关!太没良心了!”
跟在诸鹤后面进来的来喜:“……”
来喜小心翼翼的给诸鹤奉上茶,苦口婆心:“王爷,您少说两句,陛下他也是……”
诸鹤眼尾一挑:“也是?”
来喜向后退了一步:“也是因为心慕王爷……王爷不在的那些日子,陛下夜晚总睡不好,偶尔难得睡熟,便经常梦到王爷,一直反反复复念着王爷的名字……”
诸鹤:“……”
倒也不必,听上去怪吓人的。
来喜还想再说什么,马车外已经响起了一片跪地恭迎圣驾的声音。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