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觉得不可能。”
晏榕亲昵的从后环住诸鹤,将下颌枕在诸鹤肩窝上,温和的道,“孤只是逗皇叔玩的,看看皇叔吓的。”
诸鹤:“……”
诸鹤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只能在晏榕的连哄带骗下出了寝宫,一辆乌金马车早早的停在了寝殿门前。
宫中不允许除了帝王和皇后以外的任何人乘坐代步工具,门前的乌金马车自然是晏榕早已安排好的。
只不过和晏榕曾经恭俭朴素的风格不同,这辆马车显然已经被修整过,从外观看便要比原先模样大上一圈,车轮和棱角更是精致许多。
遮阳的纱网从车顶半垂下来,丝毫不会挡住车内的视线。
来喜从马车另一端匆匆小跑过来,将手上的兜帽呈给晏榕。
晏榕接过,将兜帽调整了下位置,小心的遮在了诸鹤脑袋上:“皇叔,我们出发吧。”
兜帽遮住了诸鹤的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薄而艳的唇。
此刻那两瓣嘴正在叭叭的喋喋不休:“你都不乐意让我见人干嘛还要带上我?好歹我也是摄政王,难不成我还不能看看本王的江山,还有本王的大臣——”
“是孤不想让别人看到皇叔。”
晏榕柔和的笑了一下,像是哄孩子般的揽着诸鹤,“孤不在朝中的那几年,皇叔和沈慕之走得也太近了些,他现在恐怕正候在城门外。怎么,难道皇叔想见他一面?”
诸鹤:“……”
鹤鹤有点想。
但鹤鹤又打不过晏榕。
鹤鹤还想见楼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