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看着晏榕的面色,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小心翼翼的探着身子,在他下颌上亲了一口,可怜兮兮的求道,“暂时就放过我吧,对皇叔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睡眠是很重要的啊。”
相离再逢,明明已经知道他满口谎言,可晏榕却发现自己依旧会为这个人的任何一句话心神震颤。
就像是久旱的人,哪怕知道水里有毒,却还是想要先解渴再说。
晏榕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现,诸鹤的体温低于常人,所以他的吻总是带着凉意——凉得每次两人接吻,都能让他清醒明白的感受到,诸鹤从不曾为他沸腾。
可他却还是甘之若饴。
目光相撞,晏榕忍住了将怀中人拆吃入腹的冲动。
他闭了闭眼,伸手扶住了诸鹤乱动乱扭的身子:“皇叔若是再乱动,孤恐怕就不能保证……皇叔能睡个好觉了。”
诸鹤立马就不动了,看上去格外乖觉的从晏榕身上翻了下来,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那今晚我能自己睡吗?反正你关我这么紧,我也跑不了。”
身上原本的重量陡然消失,晏榕下意识伸手抓了一把。
他转身看向诸鹤,过了许久,才站起身,将喜床上的锦被重新铺展了开来:“孤明日再来看皇叔。”
诸鹤:“!”
得以安全,诸鹤恨不得原地表演起飞,他动作麻利的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阿榕晚安。”
“安。”
落锁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晏榕在金笼前站了片刻,又转过身,看向诸鹤,看了许久,轻声道:“皇叔……父皇能给你的,孤也能给你。”
诸鹤生怕晏榕再想出什么奇思妙想,立即闻声望去:“什么?”
晏榕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又最终没说出来。
最终,他像是妥协了,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孤是说……无论之前你与父皇发生过什么,现在你是孤的了。”
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