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才不想变大,反倒是觉得像现在这样骗吃骗喝就挺好。
他囫囵将提子咽了下去,转开视线,颇为拔X无情的开了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我也不认识你皇叔,更不会变大,我只是一个贫穷的山里小孩,谢谢大皇帝请我吃饭。”
才刚刚在路上见过相锦,诸鹤的话是两人都能明白的敷衍。
只是晏榕却并未有继续追究的意思,而是亲自取过湿帕擦了擦诸鹤唇角的糖渍,柔声道:“皇叔,孤可以等你一天,两天。但若是你让孤等太久,孤会受不了的。”
诸鹤:“……”
诸鹤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点危险的味道,于是警觉的耸了下鼻尖:“怎么受不了?”
晏榕温和的笑了起来:“受不了……就是孤万一哪天不想再等了,可能又会让皇叔哑着嗓子哭了。”
诸鹤:“……”
怕你啊?!
小兔崽子,鹤鹤吃完大餐搞完钱立马就跑!
诸鹤在心里漫不经心的唾弃了晏榕一百遍,十分高冷的正经起一张脸,不再搭理他了。
斜照的残阳在朱砂色的宫墙上投下马车穿梭而过的身影。
宫门前的门槛放下,着装齐整的侍卫在门外迎接新帝的归来。
诸鹤隔着珠帘往外瞧,看了几眼,突然觉得为首的一名侍卫有些面熟……像是他几年前在南疆时见过。
这可算得上诸鹤难得的熟人,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确定的确是一个人后,没忍住就扭过头对晏榕道:“楼苍回来了?”
晏榕揽在诸鹤腰间的手不着痕迹的紧了紧,神色中的阴郁一闪而过。
但随即他便弯出一个笑来:“嗯,前些日子刚回来。”
诸鹤有点想念给自己又送钱又送物还送羊驼的大将军,虽然大好人不愿意跟自己做一对不会屁股痛的葫芦兄弟,但这丝毫不影响诸鹤对于楼苍的好感度。
如果能再跟楼将军搞点钱,鹤鹤以后就更加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