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失去过一次,自然不会再给自己失去第二次的机会。
任何人都不可能再从他的身边夺走诸鹤。
没了相锦的阻拦,乌金马车终于从燕山后麓绕到了祭祀高台。
诸鹤已经懒洋洋的吃完了一盘花生米,收回视线,转向晏榕。
正要开口说话,便见晏榕向这边倾了身,将那根原本只系在脚踝上的细细的金链从脚踝拉了出来,余下的长度绕过诸鹤的腰腹,然后紧接着向上,缚住了诸鹤的手腕。
诸鹤:“?”
不知晏榕的手法是不是特意经过联系,诸鹤挣了两下,发现虽然双手手腕和脚踝的金链绑的都不算死紧,但这个缠绕方式下来,自己绝对不可能挣开。
“乖一点。”
晏榕的手指流连的一寸寸揉过诸鹤因为长期不见阳光而显得过分白皙的肌肤,最后将金链的末尾一端固定在了乌金马车的横梁之上。
诸鹤这才发现马车的横梁上也钉着一只金扣,金链的环锁往扣中一套,两者竟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的相契。
诸鹤:“……”
人类好傻。
鹤鹤要想跑,就算一百条金链也关不住。
还不是因为想贪吃一顿宫里的饭,然后再远走高飞。
诸鹤在心里已经给自己盘算出了未来美好生活的蓝图,因此也艰难的耐下了几分性子,对晏榕道:“行了吗?你要不要给我套个麻袋算了。”
“皇叔又在取笑于孤了。”
做完这一切,晏榕眼底的担忧却并未减少一分。
但吉时已经快到,马车外的宫人已经前来催促过几回。
他皱了皱眉,低头在诸鹤发顶落下一个吻,似乎犹觉不够,又亲了亲诸鹤的侧脸,“皇叔等等孤,孤很快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