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
还未等诸鹤再次开口。
晏榕便补上了下一句,“若是孤一生气,恐怕皇叔就要哭着颤着骂孤了。”
诸鹤:“……”
呸!
大猪蹄子不要脸!
诸鹤被耳蜗里的热度烫得缩了缩身子,盘在美人榻上那双白生生的脚趾也跟着蜷了一蜷。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幅身子似乎比他所想象中的更畏惧……或者说,熟悉于晏榕充满试探性的动作。
诸鹤不太喜欢自己这么敏感,因此有些不爽的撇了一下嘴,开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近在咫尺的人身体温热而熟悉,眼角的泪痣也随着他无辜的眼神褪去了曾经的妖异,一并显得纯良起来。
晏榕恨不能立即将人锁死在囚笼之中,却又不得不一次次压下心中难耐的渴望,将自己表现得体贴而温柔。
不是宫中那具冰冷的,不会给予任何回应的尸体。
而是会说话,会皱眉,会闹,凡是有一点点不满意都会不爽的,重新活在他面前的人。
哪怕是妖物,世间也绝无再一人能如此相像。
就算是妖物,他也认了。
清心阁内一片安静。
晏榕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一步步陷落的声音。
他唇边的笑意丝毫未变,只是伸手捉住了诸鹤偷偷摸向自己身后的手腕:“无妨,皇叔就算不记得了,孤也会一点一点重新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