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之沉沉的重新行了一礼,闭了闭眼,开口道:“臣……找到了一个,可能……见过摄政王的人。”
晏榕的指骨猛地攥紧了面前的青砖,指尖磨砺之中,很快便沁出了血痕:“在何处?!”
沈慕之向宫门的位置示意。
很快,侍卫便带着醉春楼的掌柜疾步走了进来,一并跪在了沈慕之身边。
醉春楼的掌柜从未见过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从进宫门后就处于心惊胆战的状态,直到跪在沈慕之旁边,才抖抖发发的压低了声音:“官,官爷……这,这是要干啥啊!?”
沈慕之虽然性子冷淡,但并无做官的习气,低头安抚道:“无事,等等陛下如何问,你便照实回答即可。”
“啊?这是,皇帝啊?”
掌柜还活在民间对晏榕的滤镜里,方才进来时也偷偷看了城墙上的人两眼,一时间愣了,“官爷,你莫不是唬小的……太子殿下怎会如此暴戾?”
沈慕之:“……”
只是这次没等沈慕之再解释,晏榕便先开了口:“你见过摄政王?”
大抵是听到了好消息三个字,他的神色比不久前已经缓和许多,似是怕跪在地上的人听不清明,又重新问了一遍:“孤问,你见过摄政王?”
面前宫墙上的人毫无哪一点像是百姓口中勤政爱民的太子。
他的唇边虽然带着三分,眼神却是冷的,像是深冬的湖。
醉春楼掌柜见过无数人,却依旧在晏榕的视线之中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向后缩了两步,才抖着声音,勉强道:“回,回……殿,陛下!小的,小的是……时间过一个和摄政王相,相似的人!大,大概十二三岁,戴,戴着兜帽!只露个眼睛,有,有左眼的痣!”
晏榕不知是不是不满,轻声幽幽反复了一遍:“十二三……岁,你用孩子来糊弄孤?”
而醉春楼的掌柜却被他这一句话吓得直接破了胆,当即尖声道:“是,不,不是!陛下!他……他看上去并非寻常人家的孩子。”
猛然之间,醉春楼的掌柜像是想起了什么,哭嚎道,“小的想,想起来了!他身边还有,还有一个白衣僧人……那僧人很是奇怪,手中的念珠是白玉的,上面像是沾了血!求陛下绕小的——”
“白衣僧人?”
晏榕神情一滞,陡然打断了掌柜的话,“你可听到那僧人是何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