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边说,一边接过门前店小二递来的一坛酒,摆在诸鹤面前的桌上,“咱老百姓们都是眼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唉,先帝去的早,太子殿下被摄政王欺辱这么多年,如今终于算是苦尽甘来,大家都为他高兴,这才有了这么多庆祝仪式。”
诸鹤:“……”
谢谢,鹤鹤有被冒犯到。
“这酒是小的亲手酿的,整个醉春楼现在也不超过十坛。”
掌柜伸手将酒坛拆了封,一股浓郁的酒香顷刻便溢了出来,“送给二位客官尝个鲜,也请客官们一并高兴高兴。”
诸鹤就爱喝酒,立即美滋滋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觉得比那劳什子破茶叶好喝一百倍,立即把一整杯都灌下了肚。
酒烈度数也高,诸鹤面上很快便飞起两片红晕。
醉春楼的掌柜吓了一跳,忙道:“哎哟小公子,你才这个年纪,可不敢这般饮酒。”
“没事!”
诸鹤喝得开心,抱着酒坛又来了一杯,顺便扬起头,中肯评价道,“不过……摄政王才刚刚身死,晏榕明日就要举行登基大典,这也真够没良心的。”
掌柜登时一惊,伸手将酒坛抢了回来:“小公子!这可不敢乱说的!妄议摄政王驾崩可是要掉脑袋的!”
诸鹤:“……?”
诸鹤茫然:“宫中的丧鼓都响过了,我怎么乱说了?”
掌柜将酒坛拿远了些,一脸小心翼翼:“小公子有所不知,这下午的时候丧鼓的确是响过,可是直到方才,宫中也没传出任何消息。”
诸鹤:“?”
掌柜想了想,道:“小的倒是听楼下大堂的客人说起,或许是哪里出了错误响,也可能因为明日大吉之时,此时公布丧事多少不妥。总之小公子还是听一句劝,这摄政王,说不得,说不得啊!”
诸鹤:“……”
感觉被内涵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