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出了小吃街,又往外去寻僻静的荫蔽处。
走了好大一截之后,诸鹤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算了算了,我怕是不够资格去当和尚了。你等等……食盒里的糖葫芦我能先吃一根吗?”
相锦便停了下来,俯身取开摆在最上面的食盒。
糖葫芦铺老板在食盒内加了冰块,温度正好。
诸鹤随意找了块平滑的石头,毫不客气的将相锦长长的白色袈裟拽过来垫屁股,美滋滋的吃了两块山楂之后,爽歪歪的叹了口气:“唉……我恐怕是不够资格当你们和尚了,你们庙里还缺扫地的吗?每个月给我和你兜里一样的钱就行。”
纯白色的袈裟很快就被诸鹤毫不留情的坐出了褶皱,又在青草丛中染上了淡绿色的草汁。
相锦却并没有丝毫要生气的模样,而是仔细的将手中的食盒盖子重新盖好,弯腰坐在了诸鹤身旁。
山楂上的亮亮的冰糖很快便沾在了诸鹤的唇角。
相锦的目光状似不经意的在上面停了又停,轻声问道:“好吃吗?”
“还行吧。”
诸鹤飞速的啃完了第二根糖葫芦,给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
他将糖葫芦的竹签塞给相锦,并且报复性的用相锦的白色袈裟擦了擦手上的糖,这才开口:“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相锦手中的糖葫芦签子被啃得干干净净,连一颗山楂都没剩下来。
他却并没伸手将那竹签扔掉,而是敛下眉目,耐心道:“不需要认。”
诸鹤:“?”
虽说诸鹤自己也明白现在这副模样就是摄政王年少时期的翻版,但二十多岁的青年与十三四岁的少年多多少少也有不同。
更何况他与相锦见面次数并不算多。
诸鹤切了一声,随手从河边的蒿草堆里拽了根芦苇叼在嘴里,又揪了根在手心里编小蚂蚱。
编了一会儿,便听到身旁的人柔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