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此对待摄政王恐怕更为不妥!”
沈慕之忍无可忍,出声怒道,“殿下明知摄政王已逝!怎可……”
“明知?”
晏榕偏过头,“孤不知。”
沈慕之深吸一口气:“殿下,摄政王今日辰时便……史官方才前来记录……”
“是皇叔想要逃走。”
晏榕轻轻的笑了一下,重又道,“慕之,是皇叔想要离开孤,想要逃走。”
沈慕之抿紧了唇。
晏榕却小心翼翼的拿过桌上一只小小的漆匣,手指一碰便将漆匣打开:“你看。”
沈慕之只得顺着晏榕的视线看去。
那漆匣本就很小,内容量自然更小。
而此时,那里面只有一片嫩黄色的羽毛。
极轻极柔,像是随时便能消失不见。
“方才御医告诉孤,四年之前孤中了邬玉带来的蛊毒,是皇叔用不知何种方法蛊虫引入体中,为孤解了蛊虫。”
晏榕柔声道,“可是现在皇叔不爱孤了,便不肯为孤再留片刻。”
沈慕之入仕最晚,自然不知还有这段前缘,一时愣了下。
“孤问了东宫的侍卫,宫内从无外人出入,只有一只嫩黄色雏鸟飞了出去。”
晏榕将那片羽毛从漆匣中取了出来,掌在手心中,半晌,薄薄笑了一下:“慕之,你说,皇叔会不会变成鸟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