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锦冷得像一块毫无情绪波动的冰,太子殿下就更像是波澜微柔的水。
晏榕的目光只在相锦身上顿了几秒,轻声笑道:“的确,两年前得相锦先生指点,这两年孤想了许多。只不过相锦先生曾与孤说的话,可否告知过摄政王?”
诸鹤:“?”
诸鹤才刚从美人榻旁的小几上拨了几颗小核桃来吃,正准备一边磕一边看看两人会不会打起来,就见话题烧到了自己身上。
他愣了两秒:“什么?”
“无甚。”
相锦对待诸鹤的态度有种难以形容的包容,仿佛愿意解答他的一切问题,“只是两年前小僧也曾去过江北,当时见过殿下。小僧告知殿下,若是喜欢什么,便要靠自己争取和占有。”
诸鹤:“……”
对于一只社会鹤鹤来说,这句话倒也没什么毛病。
但是对一个出家人来说……
诸鹤迟疑片刻:“你出了个假家吧?”
相锦:“?”
相锦难得没跟上诸鹤的思路,第一次有些疑惑:“何谓……假家?”
诸鹤沉默片刻:“你信佛么?”
相锦轻轻笑了一下,没有肯定,却也没有否定:“摄政王认为呢?”
诸鹤:“……”
诸鹤对他人的信仰问题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心,更懒得跟相锦纠结。
他扭开目光,不经意又瞥到了晏榕腰间挂着的玉牌,没忍住道:“那个还挺好看的。”
晏榕早就留意到从他进门时起,诸鹤就往这边看了好几眼,见他提起,便温声笑了笑:“皇叔说的是,孤很喜欢。”